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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安放。 “你别这么紧张”又是轻柔的一声在地仙的耳边响起,说话人像是生怕惊扰了他一般。之后凫丘轻轻捏了捏他一直颤栗不止的肩膀,想帮他放松下来。但效果却适得其反,地仙像是很抵触一般,立即挣脱了开去,往角落挤了挤。 虞休辙坐在那一边喝着茶一边看戏,还十分好心地示示意着凫丘对他温柔友善一些。而凫丘自认是用尽了他活的这百年以来所有的柔情。 凫丘开门见山道:“好了,我们真的不再欺负你了。你听着,你陪着我这兄弟去重门,要一路保护着他。他只是个凡人,所以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让那些邪魔外道伤害到他。但我们也不会让你做亏本的生意,作为交换我和我的朋友会去帮你解决那条路的事情。” 那地仙茫然不解地跟着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跟他们说道:“重门好像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进了那里恐怕就不一定能活着出来,所以我还是劝你们仔细考虑清楚。” 凫丘面色不改,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他明白。 虞休辙低头想着,地仙跟那小二说得差不多,意思都是进去的人大多都是有去无回,既然连他这个地仙都这么说了,那看来传言非虚。只是他不懂为何哪里如此凶险,他师父和凫丘还一直急着去往那边,而且两个人的决心似乎还很强烈。 他朝着凫丘招了招手,开口问道:“如果我们到了重门,而你们两个还没来,我又该怎么做?” “撑着活下去,撑到我们来。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重门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有必须去的理由,所以到了那里以后,可能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了。”凫丘附在他耳侧回答道,说完便走开了,留下虞休辙自己冷静。 虞休辙瞳孔瞬间长大,心里一凉,顿时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一般。不可思议道,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他的师父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这么对自己!他用力闭上了眼,过了许久才慢慢睁开。 “你这变脸的法子倒是不错,帮我那兄弟也换上另一张脸吧。”凫丘捏着那地仙的脸,仔细打量了一遍,丝毫没有看出半点破绽来,能哭又能笑,还能做出那么多种惊讶害怕的表情,技艺实在是惊人。要不是那地仙的声音,他肯定就会为认为这是一个样貌极佳又年轻的仙人,而不是一个糟老头子。 那地仙道:“换脸可是可以,但就是需要一些时间。” 凫丘平声静气地道:“时间不是问题,但要记得,等你给他换上另一张脸再出去。我就先走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说完,凫丘甩给他一个大钱袋。这下,他迅速接了过去,整个人就又像再次活了起来。凫丘一哂,心道:刚才说帮他解决那条路的时候倒是一脸平静,现在看到钱却精神了起来,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老财迷。 就在凫丘抬手的刹那,虞休辙突然在身后叫了起来,“凫丘你等等!”他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去,以为他还要跟自己讨价还价不愿去重门,然后随后虞休辙却是将手臂内侧转向凫丘。 一道渗着点血的口子。 随即凫丘脸色一变,把要开口讲的话咽了下去。地仙识趣地说了一句自己去准备换脸的东西以后就离开了房间。 虞休辙看了凫丘一眼,然后用另一只手去抹去口子上的血。结果渗出的血刚被擦掉,又有新的血流了出来。 凫丘惊讶道:“这血擦不掉?” 虞休辙点了下头:“这应该是那群蛇能找到我的原因,早在破庙里的时候我就发了这个口子了,原本只是怀疑是蛇嗅到我身上的血腥味才跟了过来,之后也没有管它。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个口子还是在,上面的血也一直没干。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那个人在我身上做的记号。”他的脸色越来越古怪,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应该和那个人打过照面,在酒楼的时候。” ☆、前行 当那地仙重新回到房间时,就看见虞休辙一个人坐在桌前发着愣。他左右瞧了瞧,发现凫丘已经离开走了,这才宽了心。他拎着一篮东西走了进去,上面盖着一块不知道被用过多少次的蓝色粗布。 虞休辙听到他进屋的声音后,有气无力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啊。” 地仙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几乎是要蹿到他面前了,截断了他,咋咋呼呼道:“哎呀,你这是怎么了,被你哥打了?虎毒还不食子啊,他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虞休辙皱起眉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呵斥道:“你说话小点声,我都又不知听不见!他是个仙,怎么可能会有我这种弟弟,还有我这伤像是被打出来的吗,就不能用用你的脑子吗?” 他立刻改口道:“是,说的也对,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攀得上他这种仙人呢。” 虞休辙默默看了他一眼,心里骂了他一句“这个有眼无珠脑子作摆设用的老财迷!”之后,他眼尖地看见了地仙放在地上的那篮东西,抬起下巴向那边扬了扬,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地仙猥琐的笑了起来,故作神秘地把它拖到了跟前,又让虞休辙猜,当然虞休辙自然是不会陪着他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他见虞休辙没有里面,似是有些失望,之后他就只好自己去揭开那块布。 这...是土? 揭开那块布以后,露出来的竟然是黄土。 虞休辙竭力克制着自己的笑意问道:“这是你从地下的老家带回来的聘礼?” 地仙直摇头,说道:“别胡说,什么聘礼啊,是聘礼我还能给你用?” 虞休辙虽然预感到这可能就是给自己换脸的东西了,但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抹上一脸的黄土......这是得多难受,他又不像老财迷那样死要脸面甘愿活受罪。 他其实很想拒绝凫丘的建议,但仔细一想,如果出门不戴个面具,说不定那一瞬间走在路上就被人暗杀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终为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命向黄土妥协了。 地仙颇为严肃地叮嘱道:“躺好被动,也千万别睁眼,还有嘴巴也最好不要张开。” 这不废话吗,我可没兴趣吃你老家的土。 虞休辙攥紧了双拳,紧闭双眼和嘴巴,屏气怒骂道。 “你脸怎么那么红,唉不对,你憋气做什么,放松下来,不用你憋气。”地仙见他脸色不对,便好意提醒。 不憋气我怕被你老家的土熏死过去! 虞休辙隔着眼皮给在他脸上拿黄土抹来抹去的那个人翻了个白眼。 被粗鲁的抹了几下后,虞休辙感觉地仙的手好像离开了他的脸。刚打算开口问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就想到一张嘴可能会吃进土,于是又立马比紧闭上嘴。不知道那地仙在他脸上施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