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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气。” “你作为她的jiejie好好开导下她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让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潘虎最后说。 曾希一脸郁涩地从教室里走出来,表情很是凝重,林穆阳余光看了眼曾望,发现她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身体却绷得板板正正。 曾希朝他们走过去,林穆阳问:“结束了?” “嗯。”曾希转头看向曾望,“小望,我们谈谈。” 曾望扣了扣自己的手指,低下头应了声:“哦。” 曾望率先走开,曾希对林穆阳说:“我和她说几句话。” 林穆阳点头:“好。” 曾希转身跟上曾望,两人顺着阶梯走下去,曾望径直走到了植物园里,那里人音寂寥,她预感接下来是一顿批评,所以故意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冬季的植物园万物凋零草木枯黄,呈一派死寂沉沉的景象,只有中间的一颗老榕树还抖擞着精神撑着一大片浓绿,垂下丝丝的长须。 曾望走到榕树下乖巧地站着,曾希见她那副乖顺模样就想起以前她做错了事,mama要叱责她时她就是现在这样,活像一只收起了爪牙的猫,低眉顺眼地和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相去甚远,让人都不忍苛责。 曾希叹口气,走上前问:“作文怎么没写?” 她不问她怎么考砸了,因为不管结果如何她始终相信她是努力的,可那篇空白作文却提醒她或许她根本没尽力,这才是曾希耿耿于怀的事。 曾望拿脚蹭蹭地上的土,撇了下嘴说:“不会写。” “小望。”曾希的语气肃然。 曾望咬了下唇,半晌才赌气般不甘心地说:“作文题目是‘希望’,我不会写。” 曾希心里一磕,像是洒了一瓶陈年老醋,霎时酸胀难忍。 “小望……” 曾希眼圈红了,从mama去世起,她疲于奔命,曾望总是反过来安慰她,可她竟然忘记了她还是个未成年人,她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孩子,在悲痛面前她也会害怕,软弱,妥协甚于绝望。 曾希很自责,她作为长姊并没有考虑周全,而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足够坚强。 曾望见曾希红了眼,心里也跟着难受,她耸下肩放低了声音说:“对不起姐……让你失望了。” 曾希抿紧唇摇了摇头,噙着泪上前拥住曾望:“没有……你没有……” 曾望听她带着哽咽这样说,心头更是有种难言的苦涩,觉得自己担不起她的信任,辜负了她的期望,她甚至有种想把这段时间做过的所有付之于口的冲动。 “小望,你别气馁,别害怕……还有我和奶奶呢。” “会好的、都会好的……”曾希用力抱着曾望,反复强调着这句话似乎想要说服她,更或者是她想喊出这句话借着曾望以得到一点回声来说服自己。 曾望眨眨双眼,眼前的雾瘴并未散去,来时路满是坎坷,去时路不见方向。 今天是曾希生日,曾望并不想给她添堵,她是一汪死水深潭也能为了她变成空山幽谷,她想要回声她便给她回声。 “嗯。”曾望回抱住她,重重地点了下头。 …… 林穆阳一直等在教学楼底下,拿着手机不知在和谁讲话,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曾希曾望两人相携从植物园里回来,他正好收了线,回头就见曾希的眼眶泛红,曾望整个人也恹恹的丧着精神。 林穆阳见曾希显然是哭过了,眉头轻拢,拉过她说:“到底是谁批评的谁啊,怎么你还哭了。” 曾希抿着嘴摇头。 曾望撇嘴:“我把我姐惹哭了,你负责把她弄高兴了。” 林穆阳一把揽过曾希,挑眉:“行。” 曾希少在曾望面前和别人这么亲密,此时略有些不自在,她咬了咬唇问:“小望,今天你……不和我一起吗?” 今天是曾希的生日,按往常曾望都会在她身边的,可今天……她看了眼林穆阳摇了下头:“姐,这周的作业我都还没做完呢,我就……不陪你了。” 曾希蜷了蜷手指:“可是今天……” 她抬头觑了眼林穆阳欲言又止。 曾望直接对林穆阳说:“带她走吧。” 林穆阳颔首:“把她让给我,谢啦。”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会抢回来的。”曾望恶狠狠地威胁道。 林穆阳一笑,对着曾希道:“走吗?” 曾希看着曾望还有些迟疑,曾望冲她摆手:“走吧姐,我还要回班级自习呢,争取下次考试不考砸。” 曾希犹豫再三,最后才点点头:“那好吧。” “快走吧,校门还记得吧,我就不送你们出去了。”曾望最后还不着调地说了句。 林穆阳拉起曾希的手离开,曾希一步三回头,对曾望始终放心不下,直到最后拐了个弯看不到人了她才老实地跟着林穆阳往校外走。 林穆阳见她垂着脑袋兴致不高的模样,不由说道:“怎么搞得我像破坏你们姐妹俩的第三者啊。” 曾希脸上燥热。 林穆阳不再逗她,拉着她径往停放摩托车的位置走去。 “带你去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凉凉 ☆、五十章 五十章 晚自习的时候周祺看到曾望神色恹恹不乐,趴在桌上不断地在那张空白的作文卷上写写涂涂,写一段划一段,到最后整张卷子的卷面十分不忍直视。 下课铃一响,她自暴自弃地把笔往桌上一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喂。” 周祺回头:“嗯?” 曾望撩了下短发:“跑步去么?” “你今天不去——”周祺话到一半突然话锋一转,“去。” 他什么心思曾望明白得很,不过是觉得她今天不打算去小吃街有些奇怪罢了。 曾望起身往教室外走,周祺穿上校服跟上去,两人前后脚出教室时还碰到了从隔壁班走出来的潘虎。 曾望冷淡地问了声好,周祺也喊了声“老师”,潘虎应了声后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略微思索了下。 夜晚的cao场笼罩在一片黑蒙蒙中,只有主席台那有盏大灯兢兢业业地恪尽职守,让人不至于看不清跑道。 夜风薄凉,曾望脱下外套往草坪上一抛,也不和周祺打招呼,撒腿就跑。 周祺微怔过后立刻追上去,她一开始就跑得很快,他提了提速才跟上她的脚程。 曾望斜眼看到他的身影随在自己身侧,呼了口气说:“你体力不行就别跟着我跑了。” 这是她一贯的说话术,明明不是本意却非要裹上一层刺才罢休。 周祺紧了几步略超过她,带着喘息说:“我可以。” 曾望睨他一眼,不再顾及他,深吸一口气提速蹿了出去。 入夜的cao场无人蹋及,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