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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曾望都被看得死死的,潘虎时不时地会查她的岗,曾希也常常打电话给她,她像是活在监视之下,始终脱不开身。 耿明鹏给她打过电话质问她怎么都不去烧烤摊,她不耐烦地推说最近不方便后就没再多解释,本来麻烦事就多,偏偏他还来触霉头。 周五晚上没晚自习,曾希怕曾望没人看着又跑去耿明鹏那,于是主动去学校找她,把她带到了“浮生”。 老高和小A第一次见到曾望,他们来回在曾希和曾望脸上扫视,最后得出结论:“长得真像。” 曾望第一次来这种清吧,这里跟上次和耿明鹏他们去的酒吧完全不一样,没有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完完全全是个休闲吧。 “meimei喝酒吗?我请一杯啊。”老高十分热情。 “不喝。”曾望看了眼他的脸,“叔叔。” 小A直接喷笑出声,林穆阳也微微勾了勾唇角。 曾希有些尴尬,拉着曾望说:“叫哥哥,他比你大不了多少。” 曾望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的络腮胡看。 小A说:“meimei不喝酒点杯果汁吧。” 林穆阳背上吉他:“点两杯。” “诶,弟妹不喝酒么她可是吹了两瓶——” 林穆阳睃他一眼:“别废话,到点了。” 老高摸摸脑袋,领会过来他可能不想让曾望知道那晚的事。 “他会唱歌?”曾望看着林穆阳走上台问。 “他是主唱。” 曾望还没见过曾希这幅样子,她笑着眼神里满是崇拜,在曾望心里,曾希对她而言是顶优秀的人,对于她崇拜别人这件事她是难以理解的,她把这归结于爱情盲目,让人失去理智。 可当林穆阳开口时,曾望有些惊艳,似乎有些明白曾希为什么看上这个人了。 曾望陪着曾希在“浮生”呆了一个晚上,等到了差不多时间,曾希才送曾望回去。 曾希把曾望送到校门口,分别时她又拉着她说了几句话。 “小望,明天我再来找你,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大学图书馆学习,或者你要不要去穆阳的店里看看,他——” “姐。”曾望表情很淡,淡到仿佛要隐进夜色中。 曾希心里一紧:“嗯?” “你不用这样,我们不需要把各自的生活混在一起。” 曾希怔住。 “我进去了,你回去……”曾望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林穆阳,“小心点。” 校道上有几个也从校外回来的学生小跑着往宿舍赶,曾望却不慌不忙地走着,她仰头透过婆娑的树叶看到一轮皎月当空,月晕映照着几朵轻云,周围一颗星星都没有。 手机铃声响起,曾望回神,这铃声张瑶给她的那个手机的,也只有他们会给她这个手机打电话。 她皱了皱眉接通。 “小辣椒,今天怎么也没来帮忙?”耿明鹏在那边大着舌头问。 “有事。” “哟,你面子还挺大的么,这都几天了,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要钱了?”耿明鹏嗤地冷笑,口齿不清地说,“曾望,你真把我这当收容所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叛逆了就出来混两天,想当好学生了就走人?” “我告诉你,你想得美。”他放狠话,“你现在过来,不然我就亲自去你学校。” 曾望停下脚步,拧紧眉头。 他说话时曾望就能听出他喝多了,她按捺住脾气,还算好声好气地说:“明天,明天我过去。” “就现在!”耿明鹏一点都不松口,“别让我等太久。” 他说完不等曾望回话就强行挂断了电话。 曾望不满地看着黑屏的手机,低声咒骂了句,站在原地犹豫了会儿,最后踅足往校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才回来,更迟了,抱歉 ☆、七十六 天际的云翳逼近,一层盖过一层,遮天蔽月。 深夜的小吃街还没完全冷寂,一些夜猫子专趁着这个点出来打打牙祭,祭奠五脏六腑,因此一些摊子上还坐着人。 曾望到耿明鹏摊子上时只看到他和张源坐在一起,桌上杯盘狼藉,烧烤签子扔的到处都是,地上摆着好几个空酒瓶。 “哟,来了啊,坐。”耿明鹏拉了张塑料椅在自己边上。 曾望本以为今晚他这忙不过来才非喊她过来帮忙的,现在一看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耿明鹏拍拍椅子:“坐啊。” 曾望很警惕,她落座后把椅子往旁边蹭了蹭。 耿明鹏喝得半醉,侧着脸眯着两只眼睛看她:“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来?” “有事。” “忙着读书啊?” 耿明鹏和张源对视,嘲弄地放肆讥笑。 曾望扫他们一眼,抿紧唇没应声,心里觉得他们真是无聊至极。 “你歇得够久了,怎么样,明天能来么?” “还不行。” 耿明鹏闷了一杯酒,咧咧嘴:“你是被关禁闭了还是怎么,不会是被你姐说服了后又良心发现,看不上我们,打算重新当回好学生了吧?” 耿明鹏虽然问得随意,但眼神却狭着质问的锋芒。 “再过段时间。”曾望说。 “你姐管着你?” 曾望不想多解释,点了下头。 “既然不想读书想跟着我们混,那干嘛不直接退学?” 曾望脑中一瞬间浮现出周祺的脸,她敛下眼睑:“反正这段时间不太方便过来。” 她这话在耿明鹏耳中听来就是模棱两可甚至是假托之后回来而心中已经摇摆不定了,他知道曾望向来听她姐的话,加上这几天她都没来帮忙,他心里更加认定曾望已经起了“从良”之心了。 “要下雨了,我走了。”曾望无意再和他们耗损时间,起身要走。 耿明鹏却镬住她的手猛地往后一拉,曾望失去平衡又一屁股坐回去。 “着什么急,再聊会儿。”耿明鹏大着舌头说。 曾望扯回自己的手,眼底的不满已经藏不住了。 耿明鹏又拿了个杯子倒了酒推到她面前:“解解渴。” “我不喝。”曾望拒绝地不留情面。 耿明鹏弔起眼角:“你不是说你会喝么,骗人的?” 曾望神色不变,其实已经薄愠,她下巴微扬:“得看和谁喝了。” 言下之意就是耿明鹏还不配和她喝酒。 照往常,耿明鹏欣赏她的牙尖嘴利,他会耐着性子和她周旋,就像虏获猎物前的一番戏弄,可以增加进食的愉悦感。 可曾望毕竟不是动物,她不服管教也做不来俯首称臣,耿明鹏觉得短期内他根本□□不了她,最后让她从爪底下溜走才是功亏一篑。 强扭的瓜不甜也总是聊胜于无。 “怎么,我帮了你这么多,和我喝杯酒都不乐意?”耿明鹏半劝半胁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