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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待了好几年啦。” “家里没其他人了?兄弟姐妹呢?” 她倒是没察觉到奶奶这查户口一般的盘问,顾宗让开了口:“奶奶,别问那么多,这是人家私事。” 她无所谓地笑,语气平平:“我有个jiejie。不过我们不一起生活。” 奶奶心有郁结,重重叹了口气,顾宗让大感不妙,没来得及阻止,奶奶哀婉地开了口:“我们小让也有个哥哥,在国外和他mama一起生活呢,这都多少年啦,十年了吧。” “奶奶,说这些干嘛?” 奶奶却没受他影响,积郁太久,自顾自地感慨:“小让他爸去得早,他mama改嫁的时候带了哥哥走——我们小跟我一起生活,身边除了我也没其他家人能陪他,他也不懂事,记恨他mama,常年都不打一个电话……” 话音未落,叮哐一声。 顾宗让摞起碗碟起身去厨房了。 明显不愿再听。 奶奶也不说了,叹了口气,起身去穿鞋,扬声嘱咐顾宗让收拾下餐桌的残局,她下楼去散散步。 门声一响,奶奶出门了。 何简妤愣了会儿,抬头瞅着头顶那盏明晃晃的灯出神,转头又见他一个人在厨房洗碗,满屋只有水声潺潺,相顾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 洗个手洗那么色/情= =…… 第16章 Chapter.16 “自己手都没好,还cao心我?” 她又要伸手碰水,他将她挤到身后去,不乐意她帮忙,“歇着吧。” 她悻悻地缩回手,打量到他脚面:“上次你床单我还没洗呢。” 他笑了,水池子里的碗碟叮哐作响:“指望不了你,我自己早就洗掉了。” 她羞赧万分,挠着头:“我总是给你添麻烦,真不好意思。” “你才知道。” 他只嘴上这么说,倒没觉得她有多麻烦,偶尔多管一碗饭,他也不在意。 她踟躇着,没接话。他洗好碗碟,将厨房里里外外擦了遍。 活脱脱一个新世纪家庭妇男。 她感叹:“你这么会做家务啊?” 他没多得意,眼角一扬,反问她:“你不会?” 她不愿被他轻视,嘟嘟哝哝地说:“会……会一点吧。” “一点儿都不会吧。” 他不留情地戳破,转身擦净手,没等她反驳,他大手一挥,将她耸起来的肩压下去:“你这阵子都是吃外卖?” “其实我不怎么会做饭。手这样,也做不了。” 他定定地瞧住她:“那你不会来敲我家的门吗?” “我……” 她别开脸,“我哪好意思。哪有天天去邻居家蹭吃蹭喝的道理。” “你这不是蹭得很开心吗?” 他狡猾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 行吧。 “别动。” 他弯身贴近她,在她耳畔轻轻地嗅,像只渴水的小狗。 她往后退,肩膀被他牢牢钳制,周身萦绕着轻柔的、属于男人的气息。 他的呼吸有些重,沐浴液的味道清新好闻。 她耳后热烘烘的,脸颊作痒。 她逼仄着后退一步,被他按住。 他腾出只手,捋了撮她耳边的头发,拾起来放在鼻尖轻嗅。 “你干嘛?” 他不言语,放开她转身去搬了个凳子,又拿到浴室去,然后叫她进来。 她站在原地没动,他于是亲自领她进去,安排她坐在浴缸旁。 “干嘛呀?” 她嘤咛了声,像只猫儿。 他半蹲下身,伸手拿了花洒,调试水温。 “低头啊。” 他嗓音低沉,在同别人说话一样。 巴掌大的浴室只有水溅射敲打在浴缸内壁的淅淅沥沥声。 她又想说话,他已抬手轻轻压低她的头,伸出五指,由后往前轻柔地顺着她的发。 他的手指滑过她脑后勺的头皮,露出一截细白纤嫩的脖颈。 他动作轻柔,力气却大。 她弯着腰任凭他摆弄,柔软的发自他指缝滑过,途径他宽厚的手心,搔得他的手心跟着心头一起痒。 花洒浇过,他在头顶轻声问:“烫吗?” “刚好。” 她也乖巧,老实说。 水自她的脑后淋下,流经每一寸头皮。不冷不热的水温让她舒适周身极了,不自觉地闭起眼惬意享受。 这可比她自己洗舒服多了。 “用我的洗发水可以吗?”他说。 “可以。” 她没什么异议,对这方面并不挑剔。 热气蒸腾,她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清新好闻。 洗发水倒入他手心,搓起丰盈的泡沫了,便放到她发上去揉搓。 他动作很轻,轻的像把桃木梳子搔着她的头皮。 她半个身子几乎都蜷在他怀里,温热柔软。 他喉结动了动,舌根滞涩。 其间轻哼两声,温柔缱绻,引得他心头燎起热火。 他的动作蓦地停了,在头顶沉声说:“我警告你,你乖一点。” 她听到这声猛地抬头,毫无预兆地撞到他下巴。 一声脆响,他吃痛,扔了花洒,呲牙咧嘴:“喂?” “我很乖啊!” 她头顶隐隐作痛,抬手揉了揉,气不打一处来。 收回手发现沫子还没被冲净,沾着一手柔腻,便习惯性地要伸手去捞那掉进浴缸的花洒。 眼见着她右手又不安分,他低喝一声也去摸那花洒。 二人的手同一时刻都捏住,只不过他比她慢了一步,还沾着泡沫的手包裹住她的。 又传来他给她洗手时的奇妙触感。 她一颗心颤了颤,顶着泡沫满满的湿发,透过湿答答的发丝仰头去看他。 许是泡沫进了眼睛,眼眶红红的,娇艳欲滴,像个小兔子。 心砰砰在胸腔作怪,他哑着嗓子:“我怎么跟你说的?说了不要碰水啊。” 明明是责备她的话,却没了本来的意味,反而愈显温柔。 她心头一股莫名的火被撩起,眼角微扬,潋滟更甚:“那你给我冲干净啊。” 是近乎哀求的语气,带着丝娇嗔。 他心底腾起一股冲动。 ——可他不能。 这冲动太过原始,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 他极力克制着,咬紧牙,语气里带上严厉,好似恢复成平日里总教训她的顾老师。 “你低头!” 她见他满脸隐忍,轻笑一声,将手从他与她同时握住花洒的那只手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他右手空荡荡地钻着风,久久没再去握。 她乖巧低头,半晌,花洒又被他握在手中,在她头顶来回冲淋。 泡沫和着水流扑簌簌地顺着发丝往下淌,形成数条支流,却又在末端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