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丨丹恒
— 他再也憋不住似的躲开你的手，眼里的泪珠都要滚落出来，“你是不是在……”丹枫哽了一下，“……在骗我？” 你心里啊呀一声，难道被发现了？抽出插在龙龙花xue里的手指，水声啵唧一下，又被他自己的喘声盖了去。 “你不信我？”你作势要推开他起身，莲座就那么一点儿，丹枫慌忙地抓住衣摆又重新扑进你怀里，“没有……！” “我……”他难以启齿，拉着你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我…信你，但是…但是族老说这样不对……”原本平坦的小腹隆起了微微的弧度，像是有了身孕。 你拢住丹枫的腰若有所思，还以为龙师都是傻的呢，一族尊长被外人日日压着亵玩竟然到了假孕的地步才被发现。 他见你不说话顿时慌张起来，撑起身子就要亲你，“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腰上传来的温热源于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你吻他抱他，听他的抱怨与欢喜。龙尊得不朽的力量但终究不是无欲无求的神，年纪尚小的长生种怎么捱得过日复一日的枯燥修炼与龙师喋喋不休的训斥，即使知道了你真的在骗他——那又怎么样？ 你那么喜欢他。 “你不信我……”你漫不经心地拖长调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随便就诈得龙儿什么都交代了，“我很难过，丹枫。”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说。他抖了一下，盈满眼眶的泪水滑落下来。丹枫的眉眼清冽实际上柔软又温润，你虽然时常笑着但眼睛总是冷的，突然冷脸让他一时间六神无主。御水秘法有上一任龙尊的传承，怎么讨心上人欢心可没人教，这段关系里你莫名其妙地来，他就懵懂地受，说起来他最擅长的还是在被cao狠了时哭。 “……”他撩起衣摆解开前襟的扣子往你跟前凑，一对软乳挤在你小臂上被压得好不可怜，龙儿抬着头轻声嗫嚅，“…你明天……还来吗？” 丹枫脸皮薄，说不出多软的话，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事了。胸口细嫩的皮肤挨着，挤出一道浅浅的沟壑，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你险些被迷了眼。 “我不生气。”你移开视线，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惊叹于这龙得天独厚的容貌，“我只是很……”他生怕你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话，只好用吻把剩下的字句堵回去。 谁都可以对他失望，唯独你不行，你不能……不能说那个词。丹枫环上你的脖子，整只龙往你怀里缩却被捉了出来，他抽泣着不敢再动了。 “………”你拽回衣角，叹了口气，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明天会来的。” 一时间他不知是喜是悲，怔怔地望着你一点点消失在临街口，晶莹的泪无知无觉地落下去。 — 最开始你就是骗他饮月君施云布雨靠的是与人交合，丹枫当然不信，但化龙传承里也没具体说雨究竟是如何求得，在你脸不红心不跳炉火纯青的谎话下将信将疑，又在被上手了一通发现天空淅淅沥沥地真的下起雨后年幼的龙龙彻底信了。 每到该降雨的时候他就到祭坛上等着，抱着履行饮月君职责的神圣使命乖乖对你张开腿，然后被翻来覆去里里外外cao个遍，常常要从莲台上掉下去又被捞回来。 用情欲催开的身体比幼时更加夺目，连眼尾的朱砂都红得发艳，他很快就得了其中的趣，不是雨天也缠着你温存。你温柔又耐心，比起授完课就自顾自走的龙师更得龙儿的心，更别说还会倾听他平日里无人诉说的琐事。 你轻拍他柔软的背，听丹枫用微哑的嗓音数鳞渊境建木一如往常，又有持明返古海褪生，龙师唾沫横飞地讲龙裔辛秘和那些文邹邹的凛然大义。他摸索着从衣袍里找出两枚龙鳞交给你，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的鳞片。” 圆钝的扇形青鳞片，脱离了龙体仍然泛着温润的光点，想来也不是寻常地方褪下来的。你没多问，仔细收好。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丹枫出现假性妊娠看着显了怀，被龙师一顿训斥，族内才知道龙尊早已经被jingye灌透了。 持明即使万般不愿也只能把这貌美的龙儿许给你。龙尊遭人破了完璧之身说出去是要被耻笑的，再嫁也难不被人说道，国色天香又如何，身子给了旁人就打上了残花败柳的章，得不了将来夫家的半点怜惜。 况且持明龙尊没有生育能力，门当户对的人家怎么肯让不下蛋的鸡占着正妻之位。 他不安地攀紧了你的肩，腿儿乖乖地环着，“你会娶我吗…？”你托着龙龙柔软的臀不说话。 你今天来了，丹枫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点。族内长老大发雷霆让他自己想办法叫你松口娶他，在龙师看来私下行这些勾当明显就是不想负责。实际上是的，你就是单纯遭这龙儿勾着了。嫁娶之事过于麻烦，给了名分不知会不会得寸进尺——毕竟是娇生惯养的龙尊，养在外头才会安分些吧。 他小声叫你，又问了一遍。 “……”你回过神松手放下丹枫，“我不能娶你做妻。”你垂着眼。 他惶然地落在祭坛上，衣角蜿蜒着洒在玉白的台阶，“为什么？”他没有别人，你也很喜欢他，为什么不行？ 你实在很难根据单纯不想要龙尊做妻子编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借口来，干脆一句话也不说。这龙儿黏人得很，回家估计一点空间也没有，想到这个任他再貌美再乖巧也起不了半点兴致了。 丹枫禁不住去想是不是真的像龙师说的那样你不想负责，可你今天还是来了——你还是喜欢他的，连他的龙鳞都收了。 是不是他不够好，不够矜持，既然能轻易被你哄着骗去身子，也就可能被别人诱骗，谁会要这样yin乱的妻子呢？他想着最遭的可能性，泪水吧嗒吧嗒地砸在祭坛上。 你见他哭了太多次，但还是会喉咙发干，“你别哭……我往后不来了。”你把手帕塞进他怀里匆匆离开。 — “你身上还带着丹枫的龙鳞。” 蓄着短须的持明长老脸色难看，似乎没想到你能如此理直气壮。 “是，我挺喜欢他的。” 无非是来施压的，龙尊嫁不出去连带着整族少说也要成为仙舟人百年间的饭后笑谈，难怪这么着急把人塞给你。 “不过持明不能生育，我总不能让自家香火在我这断了。”你把龙鳞放在桌上推过去。 但又只来了一个人，说明有讲和的意思。 龙师不接。丹枫怎么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因为这件事心神不宁他多少有些不忍。 “饮月君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罗浮一连三月无雨，降不下水，持明族大门都要被踏破了，龙尊倒是窝在祭坛上没日没夜地哭。 你摇头，“我不是要他做小。” “你……！” 龙师气极，丹枫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觉得你是良人？ 桌上连茶盏都没有，原来是早料到随时会谈崩。 你站起身拿着龙鳞把他请到门口要送客，持明长老咬咬牙把龙鳞推回你手里。 “我们各退一步，你得娶他，按正妻的礼格三书六礼一样不能少，名分可以是妾。”他快速地退到大门口让你不能再把鳞片还回去，“我回去得跟族里交差。” 你拢着手心里两枚龙鳞看着龙师一溜烟消失在不远处。 ……要不要换套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