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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几下就把床铺好了,似乎是做惯了,完全没有需要封越帮忙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睡觉呢?我有些睡不着。”她有些拿不准时间。及时在上一个世界已经呆了快20来天,她还是不习惯没有手机,没有游戏的生活。 “要看看书吗?” “看、看。”管它什么书,好歹可以打发下时间。初来乍到,她有点失眠。 总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等坐在桌旁,就着油灯,看到封面上大大的物理两字后,封越嘴巴惊成了一个圆。 ——简直是媲美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一般的存在。 况且,她是个文科生,真看不懂物理。 “还有……别的吗?”她迟疑道。 岳星辰视线从书本上移到她脸上,看了会儿,从书架上又抽出一本英语。 我只想看看,不想学习,学习使我痛苦。 封越内心狰狞的咆哮道。 最后还是无奈的接过书,她太无聊了,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真的认真的学习的人的时候,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特别让人羞耻。 可惜,羞耻感不足以让她安安静静的看书。 没隔一会儿,她就凑了过去,“表哥,你还没问我名字呢,我叫封越,你呢?” “岳星辰。”头也没抬。 “你是要参加明年的高考吗?”80年代的高考是什么样子呢。 “恩。” “那你去年怎么不考啊,不是说去年可简单了吗?”不知这段历史和现实是否一致。 “……”这次岳星辰没有说话,就那样直勾勾的抬头看着她。 这是刚认的妹子,是千盼万盼的meimei,话多表示开朗,没什么不好,忍一忍。 岳星辰看她缩了一下脖子,知道打扰到他了,才温声说道:“家里有事,所以没赶上。” 岳星辰怔了一下,书上的内容再也看不进去。 那年他本来跟齐鸣约好了,等考上大学,到了城里,两个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城里人开放,不会像乡下这样消息闭塞,对同性之间的情感或许更宽容一些。 他mama出身知识份子家庭,外祖书香门第,若不是当年看上了他爸…… 家里条件不算好,但是对于让他上学这件事,爸妈从来没有放弃过。 齐鸣是北市来的下乡青年,他们那一批一共来了7个,三个男孩,4名女孩,知青们大都是高傲的,看不起没有文化的乡下人,村里人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他们眼中流露的轻视。 几个知青一度生活很是艰难。 岳星辰在村里是个例外,高中毕业,成绩优异,家里有一座三排的瓦房,长得也好看,若非那些知青心里都想着回城,看上他的人绝不会少。 他跟齐鸣相识在一个平常的午后,他去给田里插秧的父母送饭,回来途中发现晕倒在地的齐鸣。 原来是知青团跟乡亲们产生了矛盾,消极劳作,导致一天没有吃东西,饿晕了。 后来两人渐渐混熟了,相处的时间多了,只觉对方处处和自己的心意。 他抗拒过,甚至有一个多月避开齐鸣,没有见他。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能想到齐鸣提到外面的世界时,闪亮的双眼。 他想,承认吧,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 后来就如诸多曲折的故事一般,约好一起上大学的梦想破灭了,他的母亲终于没有熬过那个漫长的寒冬,父亲也跟着走了。 等他忍住悲痛办好父母的后事,齐鸣已经到北市上大学了。 临走时没有跟他打个招呼,两人就这样渐渐失去了联系。 他从留下来的知青嘴里得知,他是被北市师范大学录取。他只想问个明白,为何不告而别。 如果有了其他想法,他直说便是。 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表哥,这里是什么意思?”身旁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封越:敢于挑战世俗眼光的表哥很凶猛~! 第23章 便宜表哥居然有蓝颜知己? 封越已经换了一本语文,指着“吾腰千钱,重,是以后“问道。 “此处的意思是,我腰上缠着很多铜钱,非常重,所以落后了 。”岳星辰熟读于心,又道:“这篇有些冷僻,估计不会考的,你有想过参加明年的高考吗?” 冷僻你还能脱口而出答案,难道是传说中的学神? 高考?算了吧,她一点也不想考试。 封越腹诽,不好意思道:“我……学习不好,还是不考了吧。” “学习不好才要努力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你要是考上大学了,就不会被逼着嫁人了。” 岳星辰是真的这样想,“女子天生势弱,要想不被别人逼迫做不愿意做的事,你就得多为自己想想,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我,虽然我学的不算顶尖的,但是辅导你是够的。” 说完还拍了拍封越的肩膀,特别有兄长的范儿。 封越:…… 她还能说什么?自己撒的谎,哭着也要圆过去。 不然她怎么保持善良,执着,惹人喜欢的人设。 至少她不会喜欢面临困境自怨自艾不愿付出努力的人。 只能无奈垮下肩膀,点了点头,手指在书页上划来划去。 岳星辰说完,就低头刷题,刚才走神浪费了不少时间,他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封越看着他认真的眉眼,恍然觉得自己太堕落了,就算不知道在这里能停留多长时间,也该努力一下不是吗? 每一段经历都会成为她未来的宝贵回忆。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见识到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这样一想,她觉得以往自己狭隘了,因为觉得什么都是假的,所以她不用参与,不用付出感情,作为旁观者高高在上的看着局中人的喜怒哀乐,挣扎生存。 想罢,封越拿出了当年高考拼搏的劲儿,认真的看了起来。 第二日,封越醒来时,院子里已经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了。 不知是不是心情放松下来的缘故,昨夜她一躺到被窝里,就睡着了,床铺下面有一层厚厚的稻草和旧的棉絮,所以睡上去很暖和,一觉便是大天明。 岳星辰在院子里,拿着斧头正在劈柴。 雾气朦胧,太阳初升,在大雾中变得暖黄暖黄的,看不真切。他脸上微微冒着一层薄汗,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毛线衫子,高高瘦瘦的却很有男子气概。 岳星辰放下斧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停下动作后,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他转身便看到封越已经起床了,头发乱蓬蓬的,坐在屋檐的小凳子上,托腮望着他。 “表哥,你起的真早。”迷迷糊糊的,好似没睡醒。 “先去洗漱,热水壶在在厨房里。”岳星辰看了看她眼角的眼屎,嘴角抽了抽。 他发现这个捡来的meimei,一天比一天幻灭。 昨天是娇气的小可怜,今天就变成邋里邋遢的迷糊蛋。 他摇了摇头,转身穿好外套,将柴火搬到厨房,开始做两人的早饭。 封越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