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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谁的脚力快!”张勇刚一声长笑,便已晃身向前。曾玉儿见得咯咯笑得甚是悦耳;“老头子,倒是机灵的紧。”说着也是纵身而上。方肖对于“逍遥游”已经了解颇多,也自展开步法跟上。却见三人在集市之上展开角逐,一时间路上行人纷纷让道。 “让开让开——”曾玉儿紫衣纷飞,她起步落在张勇刚之后,却是一点不显下风。她的形态依旧潇洒从容,反观张勇刚却是摇摇晃晃,步步铿锵。其实真正有眼力劲儿的人才能看出,这便是两种步法的不同之处,但是依旧是曾玉儿更胜一筹,慢慢地迫得近了。方肖追在二人之后,始终不远不近,追不上但也不至于被甩下。一时间三人尽挑那偏僻的街角巷陌,不多时追赶得踪迹全无。却见三人消失的拐角处,慢慢的走上两个人来。这两个人身形高大,俱是青衫,用布包住了头,穿着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他们在角落里急匆匆地探了探头就大惊失色:“怎么办?追丢了,回去怎么和两位尊使交代?” “不用回去了,这里挺好啊!”两人闻得声音脸色均是大变,回头看见曾玉儿正俏生生地站在身后,手里提着她的剑,笑得牲畜无害。但是他们二人居然如同见了鬼一般,没命地向前逃去。正自奔出,却又定在了原地,其中一人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张勇刚正在那里抱着双手。原来张勇刚和曾玉儿早就发现有人一路跟踪在后,但是也不说破。曾玉儿也自有一番打算,她知道对方一直跟踪自己却不现身多半是因实力悬殊,在等待援手,若是立时将隐藏之人揪出必定会引得幕后之人出现,反而不美,所以就一直忍着。直到他们三人行到人多的这小镇处,自不能再容忍,只推说三人比试脚力,却是往偏僻处窜去,直把跟踪两人引得苦追而现身,再一网成擒。就算幕后之人发现安插的人被杀也无法找出三人踪迹,曾玉儿心思细腻,处事机变至此,也当真让张勇刚师徒佩服了。 “两位跟了我们一路,辛苦啦!能不能告诉老头子是谁派你们一路不辞劳苦跟随呀?”张勇刚笑得分外关怀。那两个人也机灵,知道张勇刚更加不能惹,瞬间就做出判断,转身望曾玉儿撞来。曾玉儿嘴角冷笑:“既然你们不愿说,那便留着吧——” 紫光闪起,那两人武功也一般,两个头颅在地上滚作一团。“玉儿——”方肖正待出声制止,却见得那两个血淋淋的人头滚到脚下,顿时脸色一白,“两条人命,你就这么——” “唉,小姑娘忒利索了点啊!”张勇刚叹口气,却看见那两个头颅上的布脱落,原来是两个和尚。 “没看见这俩秃驴吗?定是欢喜门的,居然敢来跟踪我们,杀了该!”曾玉儿将剑归鞘,嘟着嘴巴奇怪地望着方肖师徒。 “你——你——你杀人了,就刚刚,两个活生生的人命就坏在你的手上,你当真心狠手辣了。”方肖虽是刀法精妙,却也从没有杀过一个人。此时见得曾玉儿谈笑间就杀了两个不相识的人,心中震惊委实难以形容。 “杀了便杀了,你还要我偿命不成?”曾玉儿歪着头看着眼睛瞪得滚圆的方肖,满脸骄横讥诮。 “你给他们点教训也就罢了,何必就这么取了他们的性命呢?”方肖颇是愤慨,只见曾玉儿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缕黄色粉末,那两具尸体便“滋滋”地冒起一阵轻烟,尸体便像冰雪遇到火一般消融,以一种很快的速度消失在面前。方肖看得惊讶不已,更是气愤道:“你还这么驾轻就熟?经常行这种毁尸灭迹的勾当吗?” 曾玉儿听得却是勃然大怒:“姑娘我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儿,你怎么就敢和我一道呢?” “哼,我算是看清楚了。”方肖上下打量着,语气生硬。 “怎么?后悔了?后悔你可以现在就离开啊!老跟着本姑娘算什么呀?还男儿汉呢。”曾玉儿听得顿时面若寒霜,语气冰冷得仿佛是对着陌生人。 “你——”方肖性子极是骄傲,如何听得对方如此冷嘲,只将脚一跺,道:“曾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和我们两个男人在一起也不方便。既然姑娘都开口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着便头也不回掉头而去。 “傻小子!傻小子!”张勇刚也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得自己的徒弟大怒而去,连忙对曾玉儿道:“小姑娘你在这里等我们,老头子一定押着你臭小子来向你赔礼!”说着也是沿方肖离去的方向追去。 曾玉儿迅速处理好地上的血迹,两人早就不见踪影,也不把张勇刚的话放在心上。她心气高,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稍有指责,此时也不多作停留,转身离去。 “好生无理的丫头,还好佛爷我紧走了一步,否则也看不到你肆意害了我的弟子。”曾玉儿走至巷口,却见得一红袍和尚立于面前,冲自己说道。那和尚看上去是一介番僧打扮,络腮胡子掩盖了长相,却是依稀看见得白皙肤色,身形也是少见的魁梧。曾玉儿心中一惊,不知来人是何时跟到这里,居然连自己都不曾知晓,若是暗施偷袭怕是自己危矣。她也自镇定,既然被识破也不否认,道:“你是何人?为何派你徒弟跟踪于我?” “哈哈哈,我是谁?小丫头在江湖上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让我门下两位i护法一路追杀至此,居然还不知我是谁吗?” “欢喜佛祖?”曾玉儿听得这话却是脸色一紧,道:“原来是你!你纵容门下弟子□□良家女子,端的可恶,姑娘我送他们去见佛祖也是应当。” “好生无礼的丫头,你师傅便是教你如此和长辈说话的吗?今天少不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原来这人正是先前派弟子来跟踪的欢喜佛祖,他也狡猾,让弟子来试汤水,自己也不曾闲着,一直躲在旁边。也不知道他跟了多久,居然连张勇刚都不曾发觉,现下见张勇刚师徒弃曾玉儿而去,便再无顾忌,立时现身要对付曾玉儿。 “你这和尚说得倒是轻巧,少不得也让你知道,姑娘我也不是吃素的!”曾玉儿语气一寒,将手一抖,却是数道寒芒闪动,夹着微吟之声向欢喜佛祖面门而去。她也知道敌我实力悬殊,是以不敢力敌,直接投出一把银针,身形却是向后闪去,想凭借欢喜佛祖躲避银针的工夫逃开。 然而她的算计还是逃不出欢喜佛祖的掌控,只见欢喜佛祖不闪不避,将那宽大的袍袖一抖,却是“花间拳”中一招缠人手臂的“袖里乾坤”,被他化用做收取暗器之法,当真是轻灵巧妙。那漫天针雨就这么进入他袖中,只听得叮叮一阵撞击的脆响,俱已被他甩落在地。曾玉儿正自跃出,不防他向前一步正挡住去路,迎面撞来。曾玉儿不曾细看,没见识到他方才那一招的精妙,只听得自己的暗器落地之声,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