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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轻笑,“所以说人家才是大夫人呢,你以为弄死个人有多难,这时候不除,等时日久了,保不齐老爷又会心软,再等小四郎大了,那又是另一层变故,徒留后患的事,大夫人是不会干的。” 想起当年的林氏,孟氏的心沉了一下,若不是那女人自己疯了,她恐怕也活不到现在,而孟氏自己,那会儿也险些把自己搭进去。 这个家里看似一团和睦,实则处处如履薄冰,能安稳笑到最后的,都不是善茬。 第二日一早,沈令菡就听说了贼人被抓的消息。 居然这就给抓住了? 谈二一早跑来跟她汇报,“我方才去后门看了,香粉被人给踩了,说明我之前的判断都是对的,他就是从后门进来的,就是没机会让我最终证实,哎,这么好的计谋,没让我露露脸,太可惜了。” 沈令菡被她逗笑,“那是,我们二娘多聪明啊。” “哼,就是,哎,三哥,你今日可务必要跟周四那个没眼力的东西说说,务必要夸大一下我的计谋。”谈二仰着脸,一副天下无敌的模样。 谈让笑,“好。” 沈令菡一边拧了手巾递给手残的谈让,一边听谈二绘声绘色的描述,“你说四夫人吓病了?” “可不,说是昨晚上四房的下人看护不力,让贼人钻了空子,入室盗窃的时候,惊了卧床的四夫人,听说那贼人还伤了她,被发现的时候,还拿她当人质,一来二去的,就吓的不认人了。” 这就是吓傻了啊,都不认人了,四夫人那样的做戏高手,还能被吓出这样的效果? 沈令菡自然是不大信,但也无从考据,不过有一点能肯定,四夫人肯定是要栽了,那贼人都到了要灭口的程度,明显是遮掩丑事。 “我看处置的太轻了。”谈二表示不满,“在走廊上堆放花枝的人就是他,那贼人以前在我们府上干过花匠,估计是让杨氏收买了,才干出下作事,可千算万算,没想到那贼人又偷到她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就这样黑心肠的妇人,干两天苦活都便宜她了,我最看不上的就是她,背地里不知说过多少坏话,偏偏父亲就吃她那一套,实在可恶。” “在这里说说就好,出去就别提了。”谈让淡淡提点一句。 “哦,我知道了三哥。”谈二乖顺的闭了嘴,不明白自己何时这样听话的。 “阿让,你干嘛拆伤口啊?”沈令菡见他擦完了手,又去拆伤布,上前抓住他,“还没好呢,你要是哪里不方便,我来帮你就是。” “上职是不太方便,我就只拆手指,没事的。” “哦,那我帮你拆了重包,忍着点疼啊。” “嗯,没关系。” 三哥的口气听起来仿佛很享受,软和和地,好像还有点甜腻腻? 谈二哆嗦了一下,心说她三哥,私下里居然这副模样,令娘帮她重新包扎的时候,那表情好像巴不得这伤别好了似的,哪里有丁点儿疼的意思。 没眼看没眼看实在没眼看。 “三,三哥啊,伤你们的贼人抓住了吗,绝对不能放过他,太可恶了,要不要跟父亲说,派人通缉他?” 虽然周四的猪头脸还挺好笑的。 “捉贼捉赃,当时没抓住,事后人家不会认的。”谈让动动嘴角,“不过恶有恶报,迟早会逮住他。” “三哥,你将来要是坐上公堂,肯定特别镇场子。” 谈二听他说话,总是不由自主的揪着心弦,明明是温声细语的,却能叫人后背起凉,那贼人要哪天真抓住了,指定没好下场。 “是么,大概我长得吓人?”谈让笑笑,低下头,专注又耐心的等着小媳妇笨拙的包扎。 吓人的不是长相,是神情气场,最可怕的是,他对着令娘的神情完全又是另一个人,嘴里说着叫人后脊梁冒汗的话,对着她的模样又那样温和。 谈二都分不清三哥到底是怎样人了,反正小偏院里那个别扭讨嫌的小瞎子形相,已经彻底记不起来了。 又几日后,杨氏死在了庄子里。 正文 060争不过 杨氏是自己上吊死的。 沈令菡有那么一瞬间是吃惊的,不知道四夫人那样的人,居然如此有血性。 据说四夫人被送到庄子上的时候,先被灌了碗哑药,这好像是大家族里常用的手段,为的是不让她乱说话,更别想抱怨。她那样的人,想来也受不得这份罪,余生面临的是不能说话,还要干一辈子苦活的日子,是个人都不大想活。 但沈令菡还是认为,她没这个胆上吊。 上吊也是需要点血性的,四夫人很明显没有,不过谈家人好像都信了,尤其是谈老爷,听闻相当难过,还要给杨氏厚葬。 早起请安的时候,沈令菡见到的就是这幅全家集体悲伤的场面。 “老爷,也是没有料到的事,我原想着把她送过去一段时间,等过了这阵子,再寻一处宅院安置她,谁知道她,哎,竟是钻了牛角尖。” 谈夫人手里掐着佛珠串子,一脸哀恸。 “我这心里也怪难受的。”秦氏在另一边劝道,“老爷,您还是得看开,既然四妹走了,咱还是得顾着后事为上。” “二姐说的是。”孟氏开口,“别的不说,小四郎没了娘,往后怪可怜的,我看不如,先到我屋里住几天,他跟阿逊玩的来,两兄弟在一块好彼此照应。” 有关小四郎,这几日传了不少闲话出来,都说他不是谈老爷亲生的。 四夫人的事瞒不过家里人,这种行为不检的妇人,谁知道是不是早就与人私通了,再加上小四郎生的像娘,跟谈老爷没什么相像的地方,闲话越传越玄乎。 故而小四郎现在就是一根刺,谈老爷就算不信,心里也膈应,也懒得想他怎么安顿,孟氏主动提一句,倒是更省了心。 “也罢,你好生看着他。” 看着的意思,可不只是照料,一个乍然没了娘的娃娃,周围多是异样地眼光跟闲言碎语,最容易闹出事端,六七岁的孩子说懂事也懂事了,一旦闹起脾气来,那可不得安生。 孟氏道:“您放心吧老爷,我不能叫他受委屈的。” 沈令菡站了半天没插上话,这里头没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