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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 侯爷抱着小宝进屋,开口先道:“小令娘,我猜我路上遇见谁了?” 沈令菡一愣。 侯爷呵呵笑,“你爹,沈约。” 正文 111虚热闹 沈令菡听到沈约二字,莫名其妙就想哭。 她真的挺想沈先生跟何东家,没有消息的时候也就只是想想,还能心态平和的想着总有一天能见,可一旦有了确切的消息,就犹如近乡情怯,情绪有点儿收不住。 “丫头想爹娘了吧?”侯爷看出她的心思,“他们都挺好的,我还告诉他们你嫁了个会疼人的小夫君。” 一句话又说的她不好意思伤感了。 “多了我不便细说,终归会有相见的那么一天,丫头不必心急。” 沈令菡笑笑,“不瞒侯爷,我都习惯了,反正他俩好好的就行。” 有了阿让后她才渐渐明白,每个人终将跟随命里归属的那个人走完余生,沈先生跟何东家才是彼此的余生,而她是个独立的存在,这种与父母分离去寻找余生的过程是必然的,区别只是早晚而已。 侯爷善解人意,告诉爹娘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这就是最好的问候。 谈小宝人小鬼大地听着,听完了道:“那我也习惯了,你俩回洛阳城吧,我也要找一个疼我的小媳妇。” 侯爷侯夫人:“……” 沈令菡见怪不怪,笑说:“侯爷侯夫人,你们要是不方便,就还留他在这里没关系,我平常没什么事,正好陪小宝玩。” 正巧谈让进来听见,心说她这媳妇可真会上套,侯爷这老狐狸把儿子寄养在这里,明摆着是压一个筹码。 侯夫人道:“我们后日就走,正好跟阿韵的喜矫一道去洛阳城,等来年开春,我跟侯爷如果闲暇,还会出来游历,把小宝放在洛阳城不如放在你们这里,我一直怕这小子长成个纨绔,令娘跟三郎会带人,把他教的挺好。” 这是彻底把儿子丢给他们养了,侯爷两口子心可真大。 “没问题的,我们都喜欢小宝,就是怕他受委屈。”沈令菡道。 “我不委屈令jiejie,我还等着给你们当上门女婿呢。” 大家笑他没皮没脸。 侯爷跟夫人留下来吃了顿便饭,饭后,侯爷跟谈让单独闲聊。 “小宝在你这里白吃白住,我心里怪过意不去,路上给你们小两口带了些小特产,你不要推辞。” “侯爷何须客气,难得小宝跟我们投缘。” 侯爷看他一眼,笑笑,“此番若非因为谈韵,我们是不打算回去的,河间王府上赶着求娶我们谈家的姑娘,我们不好太抹他的面子,只好回去凑个热闹。” 有心人自然听得懂他的话,河间王掌控了洛阳城不假,但局势并不稳,光朝中反抗他的人就不计其数,安伯侯哪头都不靠,地位又举足轻重,手里还有兵权,必要的时候就是坐镇洛阳城的大将,所以才急于拉拢。 侯爷侯夫人再装聋作哑,也不能丢下侯府一大家子人不管,总要回去表个态,而洛阳城随时都能兵变,不方便带着小宝,这才不得不把他留下。 但谈让却因此有了一些猜测,侯爷把宝压在沈先生这里,是笃定沈先生能成事,可迄今为止,没人知道沈先生的踪迹,更不知道他站的哪一方。连琅琊王都放弃沈先生这条路了,侯爷却目标明确,只能证明一点,之前出现的所谓第四方势力,应该就是沈约。 原来他老丈人想自己篡权啊,有意思了。 侯爷却也有意思,他怎么就知道他会跟老丈人走一条道呢,也不怕白压了宝。 “侯爷就不怕热闹不好凑么?” “关键清闲也不好躲啊。”侯爷笑起来,“人缝乱世,是好是歹全看命,便是这琅琊郡也并不太平,大侄子你可好自为之。” 知道不太平还把儿子丢在这里,是笃定他不敢卖了谈小宝么,谈让心说养肥了就卖,论近卖。 孟氏停灵的第五天,谈韵的喜矫要离家,这喜事注定要丧。 之所以办这么急,大概双方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二娘失踪之后,谈政就琢磨着把亲事给退了,虽然不大甘心,但出了这样的意外谁也没法子。可后来他发现,人家河间王府压根儿不提退亲的事。 当然,人家不提,有可能是出于仁义,更有可能是要面子。 既然不提,这事就还有后续,谈家没必要自己先给斩断了,然后就这样拖了一阵子。 再后来,谈韵跟谈政说自己想嫁进琅琊王府,说的特别决绝,说只要能让她嫁进王府,是好是歹她都认了。 谈政打心眼里不赞同,家里已经娶了一个琅琊王府的小姐,没必要再添一门亲事,何况大公子周览已娶妻,其他的公子说白了没什么前途,搭一个姑娘进去有点亏。 于是谈政就琢磨着把谈韵嫁进河间王府,然后便跟谈樾商量,谈樾没明确反对,只说探探河间王府的口风再说。 而恰在此时,河间王府有了消息过来,居然先开口表示要改娶谈韵。当然,没说的那么直白,先是对二娘惋惜了一番,又委婉表示两家既然已经联姻,不如继续连着,对双方都好,横竖没几个人知道原本定的是哪一个姑娘。 两家都有暧昧,这事就算是成了,去信定妥之后,河间王府的迎亲轿就来了。因为要赶在吉日之前到洛阳城,所以时间很紧,碰上孟氏的白事是谁也没料到的,但既然定了日子,就不好推迟更改,故而只好红白事一起cao办。 府里原本挂的白幡撤掉一半,后院挂白,前院挂红,再便是二房跟大房象征性地装饰了一下,因着孟家人还在,不好太过招摇,总之一场喜事办的十分憋屈。 但这并不妨碍谈韵的好心情,因为她嫁的人是周荣,因为二娘终究没这个命。 “娘,等我嫁过去站稳了脚,便把您也接回洛阳城去,这破地方晦气,来了才两年,家里都死三个了,没见过这么丧气的地方。” 谈韵仔细而又谨慎地收拾她的小箱子,她嫁的是王府嫡长子,穿戴上要格外讲究,不能跌了份儿,连哪一天穿什么戴什么都仔细斟酌,就怕出一点错漏怯。不过她对此甘之如饴,人只要能心想事成了,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之前的怨怼不甘便尽数抛于脑后,想的都是往后的美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