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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诊治,却没料到此人去了边关,战事为重,想必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罢了罢了,你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入宫给父皇诊脉,若能治好他的头疾,先前的事情自可以迎刃而解,若是治不好的话,本宫也保不住你。” 煦容松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医术极有信心,昨日若不是学徒出了岔子,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风波。说到底,都是薛氏的错,若不是她数次与自己作对,岂会落到现下这种地步? 尖锐的指甲死死抠进掌心,煦容柔顺的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丫鬟将东西收拾妥当,便跟着锦月一起入宫了。 皇帝的病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头疾不会致命,只会让人备受煎熬,发作时生不如死罢了。 眼见陛下龙体出了差错,太医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偏偏他们用了无数的法子,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锦月从母妃那里得知此事,便将主意打在了煦容身上。 总管太监见公主来了,那张白净的面皮上堆满笑容,片刻也不敢耽搁,直接进御书房通报。 锦月带着煦容缓缓走入其中,俯身行礼后才道,“父皇,煦容精通医术,说不准也能治好您的头疾,不如让她试试?” 煦容年轻秀美,身上带着一股恬淡的气质,但即便如此,她到底太过年轻了,十七八岁的姑娘,就算在娘胎里开始研习医术,又能有多少经验,锦月莫不是让人糊弄了吧? 瞧出了皇帝的心思,锦月接着道,“先前女儿一张脸彻底毁了,那副红肿溃烂的模样无比瘆人,若不是煦容医女出手相助,岂会光洁如初仿佛新生一般。”说话时,她轻抚着自己的面颊,神情无比恳切。 在锦月毁容后,皇帝也曾见过她一次,那副场景他记得清清楚楚,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没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给治好了,难道她真有本事解决自己的头疾? “罢了,到底是我儿的一番孝心,便让煦容医女试试吧。”皇帝缓缓点头。 煦容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狂喜之色,只要她治好的陛下的病症,便有了世上最尊贵的人做靠山,届时薛氏再敢接着辅国侯夫人的身份欺辱她,也得瞧瞧自己够不够格,能否与天家对上! 第169章 悬壶济世 入宫之前,煦容早就做好了替皇帝施针治病的准备,待胸臆中激动的感觉渐渐消褪后,她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那副淡然清雅,素手持针的模样,当真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然仙子一般。 不过即便煦容卖相再好,皇帝到底是九五至尊,疑心甚重,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安危全都放在一个小女子身上,他大手一挥,让总管太监去请了太医院院使,在其旁边不错眼的盯着,如此一来,若真有何不妥之处,也能及早处置。 通常身怀绝技之人,骨子里总是带着一股傲气,闫濯如此,煦容亦是如此。但她与闫濯不同,前者不屑于讨好权贵,给人治病全看心情,心情好时分文不取;心情不好,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会诊治。幸而他有神医的称号,那些达官显贵为了保住性命,也不敢轻易将人得罪死了,否则只凭着那副人厌狗憎的性子,他都不知死了几回了。 煦容却不太相同,她虽然精通医术,在她心里,治病救人并没有权势地位来的重要。她希望通过锦月公主来赢得名利,她希望素心堂将所有的医馆都踩在脚下,如此一来便处于弱势,腰杆便再也挺不直了。 此刻满脸褶子的太医院院使快步走入殿中,他身为医者,也听过素心堂的名声,不过民间的大夫甚少能与太医打交道,因此倒是从来没有跟医女打过照面。 皇帝坐在榻上,煦容两指搭在腕上,仔细探听着脉象。她发觉这种病症无法根治,只能以针灸缓解。 原本她还想借此机会将桃木珠抢回来,但太医院院使医术高明,若是将她的谎言戳破,惹怒了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那时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实话实说。 “陛下,民女每隔三日给您施针,才能控制住头疾。” “按医女的意思,这病症不能彻底治好了?”皇帝挑眉发问。 煦容跪在地上,沉声道,“民女无能,陛下莫要动怒。” 说话时,她心底涌起nongnong不甘,要是她有了那颗桃木珠,感知肯定会比普通人更加敏锐,届时一定能找到合适的法门治好头疾,赢得皇帝的信任。都怪薛氏,这妇人屡屡跟她作对,难道她们两个真是前世的仇家不成? “罢了,那你先试试吧,若真有好转,经常入宫施针也不算难事。”被病痛折磨太久,只要能有缓解的方法,皇帝都不愿错过,试一试也无妨。 从布包里将银针取出来,煦容将细如牛毛的针尖刺入到皇帝周身的大xue中,每刺一针,中年男子的身躯都在轻轻颤抖,不过他面上并没有露出痛苦之色,气息也十分平稳,原本锦月的心还一直悬着,此刻稍稍安稳了几分。 头一回给如此尊贵之人看诊,煦容心底不免有些紧张,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儿,好不容易扎上最后一根,她长舒一口气,等过了半个时辰,才将银针取下。 “陛下,针灸辅以民女配制的药汤泡脚,便能是血气畅通,不易积聚风邪。”女人眼底满是恭敬。 皇帝抬手抚额,只觉得舒畅了许多,精神也为之一振。他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医女竟真是个有本事的,怪不得能在京城打出名声。 “煦容是吧,朕赏你黄金百两,日后好生研习医术,为百姓造福。”说着,皇帝还吩咐太监取来纸笔,写下悬壶济世四个大字交给她,后者激动的难以自持,面皮都涨成了猪肝色。 “多谢陛下赏赐!” 等一切都结束后,公主带着煦容出宫,两人坐在马车上,锦月眼底带着几分满意,轻声夸赞,“你今日表现的不错,总算没给本宫丢脸,有了父皇亲笔题字,先前的事情也能彻底压下去,除非刑部的官员不想活了,否则他们可不会上赶着找麻烦。” 煦容垂眸浅笑,连声说道,“多亏了公主相助,若非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忙,民女恐怕早就被jian佞小人给害了。” 手里捧着汤婆子,锦月望着辅国侯府的方向,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恶意,“你我跟薛氏结的梁子不小,日后你得了父皇的信任,千万别忘了这份仇怨,知道吗?” 这话不必锦月提醒,煦容心里也有数。以前她心软,只想要桃木珠,不愿跟薛氏彻底彻底闹僵,但这妇人却不知好歹,刻意将自己的颜面狠狠踩在地上,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留情? “公主放心,民女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医馆后,煦容就去请了京城最好的木匠,将陛下赐的字做成牌匾,悬挂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