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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东溟派监院要你保护,那老子岂非是活倒转回去了?张霈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只见他轻轻伸手前探,动作缓慢而诡秘,说话的中年人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被他扣住颈项,张霈猛的将他拉到近处,喝道:“苏州府里,我要找虎哥,你们认识吗?” 张霈手指微微向内收拢,那人立刻感觉呼吸不畅,气喘如牛,一张满脸憋得通红,唾沫随着咳嗽声喷出。 几个壮汉见老大被擒,纷纷向张霈扑去,浑身匪气,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道:“臭小子,原来你是罗虎的人?老子揍死……” 前面围上来的大汉嘴里的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张霈身后的五个莽汉已经挥着硕大的拳头,铺天盖地的捶了下来。 三个眼露凶光,狠辣无情之辈抽出腰间暗藏的匕首,朝着张霈的小腹,大腿刺去。 张霈眼神淡定无波,嘴角笑意不敛,随手把中年人扔飞出去,施展轻功,那带着闪电特性的身法看的他们眼花缭乱,忙的他们昏头转向。 张霈在众人之中穿花蝴蝶般游离,那些莽汉怪叫着朝张霈乱打乱刺,但任他们如何拼命,却始终无法碰到张霈衣角半分。 狠狠一拳打出去,张霈身影微微晃动,甚至连他晃动没有对方都不能确定,只觉眼前一花,拳头已经落到同伴身上,砸翻在地,伤势不清。 那三用匕首刺张霈的家伙更惨,张霈用手轻轻一搁一推,或是一转一压,不可抗御的回旋之力逼得刀子翻转而回,一个捅在了自己屁股,两个扎了自己大腿,疼得龇牙咧嘴,鼻子眼泪一大把。 没话多长时间,确切点说,也就大概两分钟左右,十三条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汉就同室cao戈,倒下了一大片,脸上鼻青脸肿,三个鲜血直流。 那最早被擒的狗蛋看得张霈神勇无比,把自己兄弟全部放倒在地,而且看样子似乎还很惬意享受,不由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乖乖个熊,这还是人吗?他要是出剑,岂非一个活人都没有了,这个时候狗蛋再也认为张霈腰中的长剑是公子哥炫耀的装饰品了。 勾结艰难的滚了两滚,咽了一大唾沫,狗蛋缩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就退到巷道昏暗的阴影中,慢慢往巷子口逃去。 狗蛋才退了两步,只听身子一凉,张霈修挺的身子已经挡住他去路,仿佛一道横在他面前,无法逾越的高强。 “小兄弟,我要去见罗虎,你替我带路,听清楚没有?” 张霈脸上还是人畜无害的微笑,轻轻拍了拍狗蛋的脸,这个动作通常他只在调戏小meimei的时候才做,“你老老实实的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哥哥可是会揍人的。”张霈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扫了身边墙壁上的方砖一眼,一爪就拍了过去,那厚实的墙面上顿时被他如刀的手指插出五个深深的窟窿。 狗蛋忍不住浑身哆嗦,脸色难看,不迭的点头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这位大爷,我现在就带你去。”“罗虎是你们对头?” 张霈看着狗蛋前居候恭的态度,明白棒子和枣子的道理。 “嗯!” 狗蛋终于止住打摆子的双脚,轻轻点头。 “以后不是了。”张霈淡然一笑,口气大的吓人,“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又担心他祸害我朋友,为了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只有对不起他了。”留下一地哼哼嚷嚷,倒地不起的大汉,张霈跟在狗蛋身后,走出暗巷。 柳玉茹若是知道少爷我为了她的安危,上床了都爬起来要把罗虎这不确定因素扼杀了,会不会感动的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张霈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却不知看在街旁那些大抛媚眼,揽客的姑娘们眼中,却正是那yin荡不堪,轻薄下流的公子哥的标准造型。 第九章、迷情之夜 苏州城东,一个杂草横生的荒弃庄园中。 张霈目锐如刀,一瞥之间已然看清庄园的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罗虎在这里?” 张霈眉头微蹙,方才在罗虎城中家宅中寻不获,狗蛋这才将他到带了这里。 “嗯,罗虎那些人为了隐人耳目,聚会大多选在这里。”狗蛋连连点头,他已经明白眼前这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大爷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张霈点点头,凝点神倾听下,前面废弃的庄园中的确传来隐隐的人声。 随手抛下一锭金子,张霈微笑着对狗蛋说道:“这是医药费,你可以走了。”狗蛋接过金子,在嘴里狠狠咬了一下,眼中露出狂喜之色,离开时看向张霈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张霈目送狗蛋离开,转过身来,眼神冷漠,一抹残忍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罗虎这些人朗朗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当街劫辱妇女,任谁也知道是罪大恶极之徒。 闻询了狗蛋,张霈知道罗虎等人在苏州府为恶甚多,更是不准备对他们客气。 狗蛋不敢欺骗自己,这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张霈对这点深信不已,而这些人选在荒郊聚会简直是省心省力的一件事,嘿嘿,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砰!” 的一声巨响,本已破破烂损的庙门,顷刻间被张霈掌中蕴藏的巨大劲道化成碎末残片,激溅飞射,四散开去。 同一时间,一位面色冷峻的男人跨过大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一众喝酒吃rou的大汉的纷纷喝骂,罗虎心中大懔,手不自觉的悄悄按在桌下的刀柄上,对方浑身煞气激起了他心中本能的害怕恐惧。 张霈白衣如雪,按剑而立,自然恣意,仿佛这里是公子哥携手佳人赏花的庭院,而不是一众恶匪聚会的险地。 罗虎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霈破门而入,好半响方才回过神来,正待出言喝骂,一把磁性的男性嗓音响起:“你不该惹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罗虎只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面色铁青道:“阁下真的要赶尽杀绝?” “我这可是为民除害,相信全苏州府的百姓都会感谢我的。”张霈嘴角飘出一丝淡然的笑意,叹息一声,轻声道:“奈何老师从小教导我,学雷锋,做好事不能留名。”“锵!” 张霈拔刃在手,东溟剑离鞘,陡然间四周布满森寒剑气,席天卷地。 生死关头,罗虎拼命反抗,狂喝一声,抽刀在手,同时向后退了几步,嘴里大声发令,指挥手下围杀张霈。 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为了芝麻绿豆般一点小事便狠下杀手,张霈在罗虎眼中简直是天下最狠辣绝情的人。 面对这个杀神,罗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值得一提的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欺行霸市,草菅人命,欺辱妇女是什么大事。 张霈持剑在手,衣袂飘飞,隐隐有出尘之势,手腕翻转,脚踏玄步,剑芒陡然暴涨,光华横天。 凛冽如刀,割体生疼的森冷杀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要将人冻毙。 罗虎知道这个时候万万退缩不得,他知道张霈功夫高出自己太多,但光棍死了碗大个疤,抢攻是九死一生,防守是十死无生。 绝不能让对方剑势展开,罗虎狂喝一声,人随刀走,朝张霈杀去,一手鬼头大刀使将开来,滚滚刀影,倒也有模有样。 此时一众酒劲上涌的打手混混也纷纷嘴里喝骂着围了上来,手中利器在月光下寒光森森,寒气逼人。 张霈一声轻喝,身影斜掠而起,东溟剑闪电横空,朝着罗虎当头劈落。 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当!” 刀剑交击,鬼头大刀被生生震崩了一个缺口。 一股阴冷森寒的莫名气劲透刃而入,罗虎顿觉胸口有若雷轰,忍不住张口喷出一蓬血来,这才舒服了些。 剑劲霸猛无匹,逼迫得罗虎脚步踉跄,吃了大亏,但若他知道张霈只不过使了两成力,不知心中会作何想?张霈借着刀剑相击的反震之力,凌空倒翻而回,恰好落在七名手持凶器的壮汉中间,身旋剑转,寒光一山,七颗打着旋的头颅被骤然喷涌的血液冲上半空,七个身首异处的大汉暴跌飞开,顿时了帐。 众壮汉均是身上血债累累,背着几条性命的亡命之徒,眼前同伴被张霈所杀,反而激起他们的凶性,知道今天之事绝不会善了,加之酒壮胆色,纷纷向张霈扑杀上去。 张霈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东溟剑陡然消去无踪,却是在四周化出剑光万千,剑浪重重,身法如鬼魅般来去莫测,进退从容,剑锋所指,无人能敌。 不再留手的张霈简直是挥舞着死神镰刀的地狱恶魔,中剑者无论顿时毙命,伤在体,残在心,剑到命丧,五脏内腑无不被霸炽的天魔气震成碎末。 等罗虎从张霈一剑之威下回过气来的时候,院中只剩一名手脚发软,脸色发白的手下了。 罗虎看的睚眦欲裂,心中胆怯,竟害怕的向庄园外奔去。 “啊!” 最后一人软软倒在地上,圆睁的眼睛似乎在悔恨罪恶的一生。 剑芒再盛,张霈身影一闪,跃至罗虎身后,狠狠一剑斩落。 罗虎反身一刀,刀剑互撞,绞击纠缠,当强撑着身体勉力接下张霈第三剑时,精钢打成的后背长刀竟给东溟剑干净利索的一剑劈断。 罗虎心中大骇,伸手一挥,断刀激射而出,暗器般朝张霈掷去,同时转身亡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