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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黄芒骤盛,井中月高举擎天,张霈人随刀走,长刀瞬间化为凄厉狂风,“铛铛铛”刀锋巨大力量让背后撞袭而来的山侍手中坚固铁盾刹那间便已四分五裂,山侍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往后抛跌。 击退敌人,张霈的身体周围突然生出了一股极其古怪的力场,火侍刺来的匕首竟被引离偏开,朝着林侍杀去。 林侍眼见张霈就要被自己长刀斩杀,心中涌起一股狂喜,奈何一招围魏救赵,却逼得他换招相迎,否则纵使他能杀了张霈,自己也会被火侍匕首刺中,同赴黄泉。 换作其余三侍可能会选择与张霈同归于尽,但这种用自己命换别人命的傻事,阴狠毒辣的林侍却是不会做的,不过即使他肯牺牲自我,在张霈天魔金身的威能下也是不能伤他分毫的。 两人都是遂不及防,收力不及,彼此毫无花假的狠狠硬拼了一击,张霈眼中杀机暴闪,一道黄芒掠过,两颗头颅冲天而起,无头的脖腔血箭猛喷,两具尸体一头栽倒在地。 瞬间解决了杀手中实力最强的四人,火侍林侍惨死,山侍重伤,风女被擒。 张霈看也不多看一眼,井中月归鞘,接着身形一晃,朝着镖车跃去。 单疏影并未如张霈般狠下杀手,只是缠着这些杀手游斗,但由于张霈的出现,战况瞬间不同。 一名蒙面杀手一声厉啸,叽叽咕咕说了两句鸟语,所有杀手立刻抛下单疏影,朝张霈杀来,而他则驾着镖车,向远方逃去。 所有的杀纷纷扬腕,骤抖狂送,瞬息之间,近百枚忍镖从周身不同方位,诡异角度朝张霈疾射而至。 但见暗器横空,银蛇钻动,使人眼花缭乱,张霈锐目一撇,近百道虚影轨迹清晰映入脑海,诡秘莫测的天魔场充斥四野,那些暗器飞镖在距离张霈身躯一尺之遥,全部减速,受阻难前。 张霈手出如电,天魔指带着森然杀气如闪烁电光般探出,点击在暗器之上,那以他为中心交错的百枚暗镖全都反向倒飞,朝那些黑衣杀手射去。 不同的是,暗器速度更快,力量更强,刹时之间,十字镖仿佛安装了GPR卫星定位系统的跟踪弹,虽然黑衣杀手已经闪避腾窜,但却无一人能够躲开,无疑例外的中镖倒地,惨叫哀号。 如张霈这神妙玄奥的神功奇法,单疏影见了自是玉容古井不波,但落在柳长风和鹏张两人眼里,就像是在看天方夜谭,仙人神通。 柳长风纵然江湖阅历不弱,走南闯北也结识了一些江湖侠客,绿林好汉,武林高手,匪道大豪,可是却也没见过这张霈等神奥奇幻的武功。 天魔场的玄妙岂是常人所能想象,这种只用气功护身,凝聚真气抵挡暗器的神功绝技,已经有百年没在江湖出现了。 柳长风见蒙面杀手顷刻间被张霈斩瓜切菜般全部砍翻在地,明白张霈没有恶意,他的身上伤痕累累,特别是背后那一刀,伤可见骨,方才仗一腔血勇之气奋战黑衣杀手,这下心神松懈下来,身体顿觉痛楚不堪,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柳长风勉力用双臂撑在地面,身躯摇摇欲坠,喘着粗气朝持剑护在身旁的单疏影说道:“这位女侠,请拦住那马车,车里是封大侠的朋友……” “封大侠?” 张霈缓步行来,问道:“哪个封大侠?” 一颗颗冷汗顺着柳长风的脸颊流下,他咳嗽一声,语音艰难道:“左手刀封寒。”“黑榜十大高手,左手刀封寒?” 张霈大吃一惊,旋又疑惑道:“封寒此人孤傲冷漠,向来独来独往,亦正亦邪,他能有什么朋友,难道是她?” 柳长风喘息一阵,强忍身上伤痛,沉声道:“这位大侠,我怎敢欺骗您,这趟镖却是封大侠所托。”“你不必多言,既然我已出手,自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张霈朝单疏影微微一笑,柔声道:“影儿,这几位大哥就麻烦你照看一下。”柳长风感激不已,还待出口言谢,只见张霈整个人却已消失,身形如展翅大鹏,凌空起跃,去得远了。 柳长风浑身剧震,不能置信地望着张霈迅疾的身法,竟是不输于两匹骏马急驰拉拽的镖车,在他身的张子常和鹏怀远两人,也被张霈惊世骇俗的轻功慑住了心魂,竟连流血的伤口都不觉疼了。 第十六章、艳妇虹青 张子常挣扎着坐起身来,喘着粗气艰难问道:“胖……胖子,你说那位大侠是何来历?” “从未见过如此武功,罡气护体,刀剑难伤。”鹏怀远伸手扶着张子常,嘴里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道:“不过依我看,就算江湖中风头正劲的‘快刀’戚长征和‘红枪’风行烈也没有他这般武功。”他话音方落,只听有人接着道:“大哥使得是东溟派武功。”算来东溟派也算魔门分支,张霈修习的更是四大奇书之一上记载的不世魔功,所以说他用的是东溟派的武学也无可厚非。 张子常和鹏怀远利循声望去,只见答话的正是俏生生立在身旁不远处的单疏影,她容貌秀丽绝伦,衣着淡雅朴素,要悬带穗长剑,风姿绰约,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雍容优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两人一时竟看得痴了。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柳长风对着单疏影深深一礼,动作牵动了身上伤势,一道道钻心的剧疼像锯子一样切割着他的神经,痛的他眉头打结。 “壮士不必客气。”单疏影盈盈还礼,声音清冷悦耳,如断冰切雪。 张子常和鹏怀远从单疏影的惊艳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惭羞之色,再看到满地十数具自家兄弟的尸体,不禁眼眶泛红,喉头哽咽,低头默然无语。 触景伤情,柳长风也痛苦地流下泪来,不过他很快便止住悲伤,拭去脸上泪痕,说道:“你们还不快点拿药裹伤止血,莫非要等血流干了才肯动手?” 两人闻柳长风之言,这才如梦方醒般忆起身上伤口还未做急救处理,于是便手忙脚乱地取出金创药,进行敷药、包扎、疗伤等一系列动作。 鹏怀远皮粗rou厚,三两下就裹好了伤口,接着他便小心翼翼的替伤势破重的张子常敷药裹伤,嘴里却不忘向单疏影打听有关张霈的消息:“这位女侠,东溟派是何门派,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白道八派中并未闻东溟派之名,从张霈和单疏影展示出来的武功来看,他们又断无可能是二流门派的人,难道他俩是魔门邪道中人?毕竟对方刚刚才救了自己,这个问题柳长风不愿深究,一直下意识的忽略,谁曾想鹏怀远却冒冒失失的提了出来,要知道当面闻及别人门派之事可大可小,一个不好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这里有几颗药,你们速速服下,对你们的伤势有好处。”单疏影妙目流转,顾盼生妍,对于鹏怀远的问题却是避而不答。 普通镖师常备的金疮药哪里比得上邪医调制的内服灵药,柳长风虽然不知其有何珍贵,但对方若要害他们根本不用费如此功夫,于是恭敬的接过单疏影递来的精巧瓷瓶,忙开口谢道:“多谢女侠赐药。”就在这时,鹏怀远突然说道:“大侠回来了。”单疏影含笑俏丽,美眸望着前方,只见张霈坐在车辕上,拉缰绳策骏马,拖着马车从远处缓缓行来,车厢顶篷上横着一个不见动弹的黑衣杀手,死活不知。 柳长风神色凝肃,心中暗忖像这等武功高绝之辈,半脾气古怪难测,还要小心应对,不要无端惹他生气。 张霈单手拉着马车缰绳,将车赶到距离柳长风等人不远处,勒马驻足,他抬头扫了三人一眼,道:“你们的伤不碍事吧?” “还死不了。”柳长风嘴角微微抽了抽,苦笑道:“我们能够逃脱性命,全仗大侠出手相救,我等拜谢大侠救命之恩……” 话音刚落,柳长风便抢身跪了下去,在他身后的张子常和鹏怀远也都跟着一并下跪,张霈皱着眉头嘀咕道:“动不动就下跪可不是好习惯。”柳长风的膝盖才稍稍弯下去一点,只觉迎面一股磅礴的无形气劲从张霈虚扶的右手涌出,将他整个身躯硬生生抬了起来,无法下跪,他明晓张霈内功深厚实为自己身平仅见,面有讪色,恭声道:“大恩不言谢,大侠的再生之德,在下不敢有忘,必定铭记在心,今后若大侠有何差遣,柳某人义不容辞,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张霈听他说得慷慨激昂,不由哑然失笑,道:“各位不必客气,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在下与内子也是初出江湖,什么都不懂,今后如果在江湖上行走,还得靠各位帮忙。”柳长风恭维客套了两句,犹豫了一下,出言问道:“在下苏州镇远镖局柳长风,还没请教大侠尊姓大名?” 苏州府?柳长风?不会这么巧吧!张霈心中一动,报上自己姓名,对于单疏影的名讳却是只字未提,只介绍说是自己夫人。 柳兄弟张少侠的虚礼一番,张霈突然话锋一转,道:“柳兄在苏州府可有一个妹子?” “张少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子……” 柳长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霈,眼中惊异不定,“又……又是从何处得知……得知舍妹人在苏州?” 张霈简单将自己如何与柳玉茹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柳长风闻言大惊,张霈不但救了自己,在苏州府更是保全了重逾自己性命的妹子清白名节,心中激动之下复又要下跪。 张霈上前一步扶住他臂膀,脑袋里转悠的念头是其实我令妹一见钟情,大舅子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嘴里却笑道:“在下与柳兄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大家江湖儿女,坦诚相交,不必如此矫情。”“柳兄,请问马车中封大侠的那位朋友可是上官夫人?” 张霈看火候也差不多了,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乾虹青的身份是怒蛟帮帮主上官鹰的夫人,只是潘阳湖血战之日被乾罗出卖,这才随封寒浪迹江湖。 “我只听封大侠称她为虹青,并不知此女身份,而她被封大侠送到镖局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看来像是中了毒。”柳长风对张霈态度简直亲热的不得了,对于他的问题有问必答。 那就不会错了,张霈点了点头,只是以封寒之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乾虹青下杀手,谁有这个本事?旋又想到既然水月大宗派遣贴身侍卫追杀乾虹青,那下毒之事自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能让从浪翻云覆雨剑下两度全身而退,武功日益精尽的封寒都吃瘪着道,水月大宗果然名不虚传。 张霈吩咐单疏影进入马车照顾昏迷不醒的乾虹青,复又疑惑道:“封寒位列黑榜十大高手,武功高绝,鲜有敌手,为何不亲自送人,而要托镖局护送?” “关于这点,我也未曾想明白。”柳长风想了片刻,沉声道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从我们遇见强人埋伏拦截看来,想必封大侠肯定是以身做饵,使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不过却被对方识破,不怕张少侠笑话,在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这般凌厉凶猛的刀法,而哪个帮派善使这种窄刀长刀也是闻所未闻,今日若非遇见张少侠,我们镇远镖局可算彻底折在这里了。”张霈沉吟半晌,终于还是决定隐瞒这些人是东瀛杀手的秘密,转开话题道:“好了,现在不是深究这些人来历的时候,你们伤亡颇重,还是尽快找个地方休整才是。”“前面十里外有是淮南镇,我们镖队刚从镇上过来,现在可以退回镇上再作打算。”柳长风眼中流露出渴求之色,道:“我想把这些不幸遇害的兄弟用马车载到镇上,料理他们后事。”张霈深深看了柳长风一眼,此人思虑周全,胆大心细,为人义气,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就是武功差了点,关键是他有一个容貌不俗的meimei。 “诸位都受了伤,这些事还是让我来办吧!” 张霈将事情揽在身上,当然醉翁之意柳长风并不完全明白。 “这些杀手如何处置?” 柳长风瞥了一眼那些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黑衣杀手,虽然恨不得将这些碎尸万断,但人是张霈擒下的,处理前当然要征询他的意见。 “这些黑衣杀手,就交由我来处置。”张霈眼中闪过一道幽芒,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们可以放心,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追杀你们。”柳长风和张鹏三人俱是不迭点头,没人提出异议,亦或没有敢于将自己的异议表现出来。 说完这些,张霈攀上车辕,撩开车厢的珠帘,进入车厢。 只见车厢铺垫的软榻上,一个美艳的妇人正平躺其上,长发有些凌乱的散在枕边,红扑扑的俏脸上那双动人的眼睛闭合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琼鼻下的樱桃小口张开着,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列,胸口由于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曲线玲珑的硕大的双峰,纤腰盈盈不堪一握,一双晶莹白皙的玉腿露掩在长裙,只能让人幻想那肌肤是如何的细腻光滑。 张霈走到近处,审视她的冰肌玉容,目光落到她因平躺而骄傲耸挺的双峰上,似乎隔着衣服都能感受着她身体的热度,完美的两团rou丘在好色男人灼热的目光下,凝神望去,目光似乎发生了偏移,仿佛是被那弹性十足的rou球弹了开去。 原本刚才在追击马车的时候,张霈有机会和乾虹青单独相处的,不过他知道那些东瀛杀手诡计多端,担心他们另有埋伏,所以夺下马车后便急忙赶了回来,现在看着眼前成熟美艳,浑身透着熟女少妇风情的乾虹青,张霈不禁暗自后悔,刚才应该抓紧时间做点什么的。 张霈咳嗽一声,碍着单疏影在侧,不敢盯着昏睡的乾虹青多看,简单说了两句,便俯身将陷入深层次昏迷的美艳少妇抱到自己那辆车驾的车厢里,并嘱咐单疏影也一并过去,照看乾虹青周全。 从马车顶篷上将那么断了气黑衣人尸体扔在地上,张霈开始动手搬运散乱在四处的镖师的尸体,那些日本人的尸体就留着喂狗好了。 由于柳长风等人全都受伤颇重,能站稳身子都不错了,要他们出力帮忙只是添乱而已,所以张霈只能亲历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