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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头颠颠的来了。 “今儿沟里有事,我回来你嫂子才说你们家今天杀猪呢……季老板,刘秘书也在,我来晚了,来晚了。”刚想说自罚三杯,季云喜就提起筷子,眼角都没扫他一下。 在座的都见风使舵,立马也当没看见他。 杨德福脸色讪讪,进芳赶紧请他去村人那桌坐了。 大满悄悄坐到他爸旁,小声道:“爸你来做什么,都说今天是年轻人玩的……”不好意思说人家林家根本就没叫他。 “我呸!我当村长的不来镇场子,她以为她能办得起来?” “得了得了,你别说这些大话了,劝劝我妈以后少跟春花婶子过不去就行。” 杨老头叹口气,他也算看出来了,这徐寡妇就是存心不怕他,不想跟他交好,以前那套行不通了……还是得哄着这姑奶奶才行。 他也不管上头那桌有多安静,自己大声道:“春花啊,听说你要开小卖部?这主意倒是挺好,就是你一个女人家,怕不好进货……我大舅哥在县城,要是让他帮着拿,能便宜点儿。”你快求我吧。 徐璐还没说话呢,季云喜就道:“不用,小刘家就是做批发的。” 刘光源:“……”我家啥时候做批发了我咋不知道? 徐璐欢喜,铺子盖起来几天了还没开张,她愁的就是进货渠道。 “刘秘书啊,那以后可得麻烦您了。” 小刘来不及说话,季云喜又道:“不麻烦。” 刘光源:“……”老板,我看是您想做批发吧?到时候是不是还要亲自送货上门? 他的腹诽不重要,季云喜这顿饭吃得神清气爽……除了女人有点皮笑rou不笑。 等他吃完,离了席,徐璐才松一口气,真正的能吃进点东西。 季云喜回到车上,嫌闷,没关车门,看着场地上玩耍的孩童。徐璐虽讨厌那些编排她的村里人,但孩子是无辜的。凡是大人使来门口舔手指的,她都大方的给他们几块酥rou,拿在手里吃。 得了吃的,大家都喜欢跟宝儿玩。把他围在中间,手拉手的跳圈圈,说着季云喜不太听得懂的话。 他把视线放回车里,才发现,下车前放的袋子,位置不对了。 因为常年跟老狐狸们打交道,他做事都习惯留个心眼。这装裤子的袋子,他记得是斜成个角度的,不是平平的放。 肯定是有人动了他的东西。 季云喜皱起眉头,把袋子提下来,见里头原本整齐的裤子有点乱,最下头的四角裤反倒叠得整整齐齐……明明他那天放进去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到底是谁呢? 这辆车子,小刘用的时候比他还多。莫非是他? 但他个大男人,碰他的东西做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男人碰的,如果……是个女人碰的,那又是图啥?他里头没钱没物。 正想着,他的腿就被什么小动物碰到,一双小手手按在他膝盖上。 顺着白净的小手,看到的是宝儿那张白净帅气的小脸,眉毛形状恰到好处,鼻子高挺,嘴巴红润,又大又双的眼睛……好看是好看,就是跟她不太想。 也跟林进芳不太像,应该是像他爸爸多一点儿。 但,他又觉着有点眼熟,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叔叔,七饭饭。” 季云喜黑了脸,他是她的外孙,叫他叔叔,是几个意思?但叫“爷爷”的话,他又觉着不自在,像七老八十了一样。 “叔叔,七饭饭。”孩子锲而不舍。 要是别的小孩儿,他早嫌弃的把腿避开去,哪还能让他碰到。就是当年,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这么亲密过。 想起女儿,今年应该初一或者初二了吧?暑假打电话,说她弟弟会走路了,她一个人带不住弟弟,有点苦恼。 那是她为数不多的跟自己撒娇的时候。 季云喜自嘲一笑,他可能就是老人说的天煞孤星。跟父母兄弟没亲人缘,和妻子也没什么情缘,到了女儿……当初断给她妈的时候,连眼泪都没掉一滴就跟着走了。 当然,他也没怎么带过她。从小到大,他只记得她生日,刚开始那几年会尽量在生日那天赶回去,陪着吃顿饭,给她点钱,到后来,工作太忙,夫妻分居两地,他连面也见不着,只能给点钱。 再后来,女人跟他离婚了,他更加连面都见不着,连生日也是过了几天才能想起来,而小刘,早已经帮着他把钱打过去了。 他叹口气,默默的把袋子放回去。轻轻的牵着宝儿的手,把他拉上车,坐自己身旁。 这么大的孩子,又是男孩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指着方向盘问他是什么,小手指会在坐垫上一抠一抠的,也抠不破,就是纯属好奇。 “怎么就有你这么大的外孙了?”他摸着下巴,有点儿不得劲。 “大大。” “十八九岁就结婚,你们家这传统真是……”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因为自己也是那个年纪就结婚的。 当年,他人是跑出来了,但他妈动辄以喝农药为由,叫他回家去,给他在隔壁村看了几个姑娘,催着快点成家。 他实在是被逼得没法子了,也想着如果成家就能把母亲接出去,由那个女人照顾……最终稀里糊涂就结了。 可惜,婚后女人不愿跟他出门,更别说他妈了。他一个人一气之下又出去了,等再回家的时候,女儿已经出生了。 不过,那都是二十岁时候的季云喜了。 “大大。”孩子刚叫完一声,就听见稀里哗啦的响声。 季云喜回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宝儿把公文包倒出来了,座位上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有钢笔,纸巾……和避.孕.套。 这家伙……看不出来,还随身带着啊。 季云喜看见“大号”,露出个男人才有的笑意。 “别动。”他把宝儿吓住,将零碎东西装回去,放回原位。 突然,电光火石间,有个念头冒出来——他的裤子不会是刚才她翻的吧? 不然来拿个水杯怎么那么久?回去就脸色不对,一副嫌弃至极,不想多看他一眼的模样?莫非也看到这盒东西了? 季云喜心头有点微妙。 既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又怕真被自己给猜中了。 她一个女人家,翻男人的包做什么?他虽然还不算特别了解她,但相信她绝不是手脚不干净那类。还好巧不巧的翻到自己内裤,又给整整齐齐放回去了。 他那条裤子已经不新了,莫非是看见什么? 他要用的话,也能用大号的那个东西。她会不会……? 季云喜眯起眼睛,露出一种只有男人才懂的自信与骄傲来。 于是,刘光源一过来,看见的就是他老板这种蜜汁自信的微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