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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不安一整天,最终还是咬牙鼓足勇气,趁廖逸方课件上厕所,把他拉到走廊尽头的角落里:“班长,有件事向你请教。” 廖逸方左等右等,见叶钦抓耳挠腮说不出口,以为他要借自己的作业抄,立刻双手交错摆了个叉:“不行哦叶同学,下周又有考试了,你应该拿实力证明自己,不要自甘堕落。” 叶钦被“自甘堕落”这个词弄得害臊,心想口都开了,还是别墨迹了吧,把一早打好的腹稿干巴巴地讲了出来,主要陈述自己想做这件事的动机。 廖逸方听完自是有些惊讶,然后便是脸红:“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叶同学你……你成年了吗?” 叶钦料到他会这么问,掏出身份证给他看,廖逸方推推眼镜看了个仔细,犹豫片刻说:“那、那好吧。不过这都是我的切身经验,个体存在差异,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跟我一样。” 放学后,两人一块儿去离学校远一点的超市买东西。 结账的时候叶钦不好意思,把廖逸方往收银台推,自己缩头缩脑地躲在后面。廖逸方也扭扭捏捏地不肯上前,叶钦压低声音问:“你们不是都好几次了吗,还不好意思?” 廖逸方蚊子哼哼着回答:“都、都是他买啊,我我我躺着就行。” 叶钦求知若渴:“只要躺着就行啊,不用动的吗?” “啊,嗯……有时候还要趴着,动的话……你想动也行……” 买完东西出来,叶钦把钱给廖逸方,看着他拿出周封送他的宝贝钱包,小心翼翼地把钱塞进去,又装进书包单独的夹层里装好。叶钦有些看不下去,旁敲侧击地劝道:“班长你别太顺着他,他那狗脾气,你越是听他摆布他就越得劲。” “没有啊,他对我很好。” 廖逸方笑得眼睛眯起来,一扫平日里的呆板无趣,柔和的眉眼竟让叶钦也瞧出几分颜色。 他掰着指头计算道:“世界上有六十亿人,一生按八十年算平均有两万九千两百天,就算每天能遇见一千个不同的人吧,一辈子能遇到两千九百二十万人,这个数字除以六十亿,两个人相遇的几率还不到百分之零点零零五。” 算完推推眼镜,见叶钦听得满脑袋问号,笑着给出结论:“两个人能走到一起那就更不容易啦。未来难以预料,想到这里,我就只想对他好,让他跟我在一起的每天都开开心心。” 叶钦没想到班长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在这种事情上说得还挺有道理,有做情感专家的天赋,把他安排到民政局,说不定离婚率会下降不少。 可惜周封那厮不懂得珍惜。叶钦打算回头再劝劝周封,又把道理带回到自己和程非池的关系上,心想过去的事已经没法改变,以后对他好一点吧,不要总是对他乱发脾气了。 结果一个人在嘉园小区的公寓里等到晚上近十点,立马把要对他好的话忘了个干净。程非池风尘仆仆地打开门,看见扑面飞来的黑影,手一抬,接到一个抱枕。 叶钦叉腰站在门口,气道:“你怎么不明天再来,把我的生日混过去岂不更好?” 等到程非池把手中的盒子放下,打开,剥出一个漂亮的蛋糕。叶钦又不怎么气了,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桌前移,状似不经意地瞥了那蛋糕一眼,故作嫌弃道:“这么小,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即便生日根本不是今天,叶钦还是拖着程非池等到午夜十二点,插蜡烛、许愿,该做的都做了个全套,最后昂着下巴伸出手,纡尊降贵般地:“我的礼物呢?” “闭上眼睛。”程非池说。 叶钦有大半个月没跟他见面,这会儿怎么都看不够,哪里舍得闭眼睛。可他又好奇程非池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闭眼也不安分,悄悄睁开一条缝偷看。 透过睫毛缝隙,隐约瞧见程非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刚在心里腹诽什么东西这么小,程非池就托着他的左手,翻成手心朝下的姿势。 接着,一个捂热了的金属圆环碰到无名指指腹,一路顺滑地推到指根。 程非池还没让叶钦睁眼,他就自己睁开了,盯着那流光溢彩的戒指看了半晌,失了魂似的。 “你手指细,店员说戴窄版好看。”程非池托着他的手没松开,温热的指腹在他指根处摩挲,将那刚好套住的戒指转了一圈,一颗碎钻闪着璀璨光芒,“身上的钱只够买带一颗钻的,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再给你买新的,要几颗都行。” 最后这句话一把将人从浪漫中拉回现实,叶钦简直不知该从哪里吐槽起,垮着脸怨念道:“能不能别这么破坏气氛啊……” 程非池笑着说:“不过一颗也好,一心一意。” 洗澡的时候,叶钦后知后觉地想到程非池这些日子说忙,难不成是为了这戒指打工攒钱去了?裹了浴巾出来急忙去问,程非池自是不承认,只说照顾母亲忙。 接着就被叶钦发现右手手心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足有一寸多长。 “骑车的时候不小心蹭的。”程非池轻描淡写地说。 智商被侮辱的叶钦气得头昏眼花:“你骑车手着地啊?” 从前都是程非池照顾他,这回终于反过来。叶钦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签,一下一下小心地给程非池擦伤口,边擦边问他疼不疼,擦完还捧着他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哈了一口气。 见程非池一脸迷茫,叶钦主动科普道:“吹吹你懂吧?吹吹就不疼了。这不冬天吗,吹多冷啊,哈出来的是热气,就不冷了。” 说着又哈了几口气。 抬头发现程非池的表情更古怪了,还别开脸不让人看,像有意在回避什么。 好歹谈了这么久的恋爱,虽然身体接触的机会屈指可数,叶钦还是渐渐察觉到现在时机刚好。 正是他想要的天时地利人和。 于是站起身的时候,他直接一跃而起,岔开两腿坐在程非池腿上。 程非池条件反射地拖住他的屁股,触手一片柔软,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忙又别开目光,手一边往上挪,一边推着叶钦:“下去,把衣服穿好。” 叶钦哪穿了什么衣服,唯一一块裹在身上的浴巾也散了,露出白白嫩嫩的一片胸膛,皮肤还冒着出浴后的热气。他一不做二不休,按着程非池往床上倒,胳膊圈着他不让他动,大胆地凑过去索吻。 小家伙吻得毫无章法,嘴唇一会儿落在脸颊上,一会儿落在耳朵根,就是对不准嘴唇。程非池又去推他,摸到他裸露的腰,按住不让他乱扭,制止般地喊了一声:“叶钦。” 叶钦不习惯被他叫名字,抬头从上方俯视他,因为刚才一番剧烈的动作急促地喘气,舔了下嘴角滑出的半滴口水,宣布道:“我成年了。” 程非池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郑重感染,定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