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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为了石鼓书院的面子以及此次作弊之人的家世这事不会传出去只会内部解决,可哪知事情竟是闹的那般大。当得知父亲领着那群年轻学子前来抓人逼问时,她害怕梅儿嘴不严将她捅了出去,一时失手将人推了下去。这是王钰秀第一次杀人!事情的起因极小,过程亦不复杂,但结果却在有心人的处理下变得不同。便如同南烟所答的那道策论题般,切题点极小,以此推论演练得出的论述却十分丰富。王钰秀是开局人,却不是掌局者。南烟本是王钰秀的切入点,未果后却又阴差阳错的踏入局中,沾了一身的脏水。此时,她同那数名年轻学子一同困在屋内,并不知外界如何处理此事。直到下午时分,赵柯方才推开门进屋,他存了私心,知晓南烟是运道差被连累,因此提前一刻将她放行,且担心她尴尬将她带出房间后还准许她先行回家休息。那丫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再无法继续查证下去,只是……赵柯叹气,这南学若是早走一步也不会担上作弊的嫌疑了。只是她好死不死,将门打开正对着屋外前来讨伐正义与公平的学子,一张脸啊是被瞧的清清楚楚,无论如何也是洗不干净了。南烟亦是隐约知晓这事的最终结论,她扯住赵柯衣袖,仰头道:“夫子,你知晓的,这次考试成绩是我凭实力得来的。”“夫子知晓。”南烟此时还十分单纯,仰着下颌问道:“那夫子能替我在书院中解释一番吗,我……丁级二班的南徐是我堂弟,我怕他误会,不想让他因我丢脸。”能怎么解释啊?赵柯即便心疼年轻学子,也不能太过偏袒,毕竟此事本便是在有心人的唆使下刻意处理的不清不楚。想必接下来的博弈便不是在书院而是在朝堂与民间了。“南学,夫子知晓你无错,此事已作罢,你不提便行,毕竟王院长并未处置任何一名学子,连责难抄书也无。”南烟颓丧的低下头去,道:“南学知晓了。”她丧气离去,此时,赵柯又突然将她叫住,道:“南学,夫子能麻烦你一件事吗?”赵柯叹气,道:“那冯希臣昨日交了空白试卷,如今快临近下课时分也未前来,你可否着人去他家探望一番,若是身体不适或是其它什么原因皆劳烦你着人回禀我一声。这什么消息也无,我着实担心,只是……”他朝被关在房中的那剩余数十人看去,道:“如今还有事,夫子走不开。”南烟颔首,整个人心情仍旧十分低落。今日之事,虽被再次压了下去,但事情已经传开了,南烟走在书院中,不少人皆朝她看来,见她还未下学便带着奴仆孟养离去,便又起了阵阵私语。出得石鼓书院,南烟看向孟养,一双眼微红,但却没哭,她掸了掸眼角道:“孟养,我没作弊。”“我知道。”孟养一心一意的信任着南烟,他信南烟的实力,也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他安慰南烟,“我们就是运气不好,但没事,又不是只这一场考试,接下来每隔三月一小考,半年一大考你多的是机会证明。”南烟闻言,亦是咬牙颔首,“对,我多的是机会证明自己。而且,我要成为书院丙级第一名,次次都得是第一!”话落,她拉着孟养手腕道:“你先随我去冯希臣家,待找着他我们便快速回家中温习书本,不要浪费时间。”孟养察觉到南烟的紧迫之感,他知晓南烟不想浪费任何时间,便反手握着南烟手腕道:“那我们跑吧。”南烟此时着男装,一袭素袍加身似乎也少了许多拘束,真当自己是男儿,一手撩起长袍在长街上奔跑起来,朝赵柯所说的冯希臣家跑去。两人似一道风,在长街上穿行。惹的行人纷纷驻足躲避,又制不住好奇心回头查看,可这两个少年跑的飞快,只能瞧见他们的背影与飒爽的笑声。长街转角处,周时生一袭墨色狐裘加身,他安静的看着两人携手离去,随即转身看向不远处石鼓书院四字。石鼓书院这一阵微风想必不久便会刮上朝堂与民间的暗处。季仲将从石鼓书院出来,他方才是奉命去找书院中一毫不起眼的夫子赵柯,传话给他,此时出门正巧看见南烟与孟养携手离去,他快走几步到了周时生跟前,目光仍旧落在前方,喃喃道:“唉,方才那两少年似是有些眼熟。”“嗯,是南烟同她的奴仆孟养。”“她…她可是着男装,身上的衣袍是书院的院服。”她一女子如此行径这像什么话呀!季仲迟疑,却听周时生漫不经心道:“她想入读石鼓书院便读,没人说女子便不能入书院就读的。”小主子发话了,季仲能说什么?…南烟与孟养跑了足足两刻有余,方才到达冯希臣的住所,他家位于城西临近郊区地带,是一处十分简陋的民宅。两人方才走近,便听得院内传来一名妇人的斥骂声,“不过一□□之子,有点才华还真当自己了不得了,竟然交空白试卷。你若不想去读书那便不去,这堆木柴是今冬要用的,你不给我劈完便别想休息。”“你能不能别说了啊,他好歹是我儿子!”有男人出声维护,这般却是彻底惹怒那妇人,道:“当年你卖油得了些许银子,不用在家中开支,却去会那妓子,惹出这个东西来,还在那□□死后将他接回家中,我能同意你养他这般大难道还不够大度,说一下都不行了。”“你只是说说吗?你没瞧见那孩子背都快给你打烂了!”院内不停传来争吵声,南烟与孟养一时停步不前,神色皆有些沉重。不久,院门被一中年男人用力推开,他快步朝外闷头跑出,那妇人哭着追了上去,皆未注意院外行踪鬼祟的孟养与南烟。院门大开,南烟让孟养待在原地,她则迟疑着一步步挪了过去,刚偷摸伸出半个头朝院内看去便撞上冯希臣冷漠异常的目光。他紧紧咬着牙齿,许久方才逼出几字:“都听见了?”南烟点头,那动作竟是连半分迟疑也无,这傻子也不知道装模作样假意未听见吗?!冯希臣嗤笑,咬牙骂道:“听够了便给我滚!”南烟抿唇稍稍迟疑,道:“赵柯夫子着我来探望你,想知晓你是因何未至书院?”“你不是都听见了吗?难道不知道怎么回?”冯希臣眼神不善。南烟皱眉,看着冯希臣试探道:“那我让人回是因着你偶然受伤,因此才未入书院。”他背部被那妇人用牛绳打的稀烂,这倒也不算撒谎!“随你怎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