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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这是烨哥哥的银子和爱。”邓烨的心都被萌化了,他笑了起来,握住任平生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对。”“太子到。”门口宾客散开,众人纷纷卑膝行礼,邓烨拉着任平生低下头去。任平生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太子和他年龄相仿,一身七爪金龙长袍,雪白俊逸的脸上眸如点墨,眼尾一颗朱砂小痣,抬目时隐,垂目时现,朱唇淡淡,仿佛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太子身旁跟着沐珏和谢含玉。任平生跟邓烨咬耳朵,“太子长得真好看。”“免礼。”众人起身,太子去了主座,沐珏坐在一旁,谢含玉去了主桌下面的座位。任平生看向沐珏,对邓烨道,“太子身边的是谁啊?”“我感觉他跟你长得有点儿像。”邓烨笑了起来,小声道,“告诉你个秘密。”任平生眨眨眼。邓烨,“他是我表哥。”“侯爷沐珏。还是太子的相好。”任平生愣住了,“真的假的?”“不骗你。”任平生又看向主座,太子的目光一直落在沐珏身上,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两人的举止确实比较亲密,早就越出了君臣之间的界限。任平生有些无语,太子这算是带头断袖吗?他又看向主位下面的谢含玉,问道,“对面的是谢含玉?”邓烨点头。谢含玉长相俊秀,眉目弯弯,嘴角总是向上扬起,给人一种十分面善的感觉,相貌算不上一等一的好,胜在总体看起来赏心悦目。任平生的目光落在谢含玉旁边的人身上。这不是他下午在大街上看到的瞎眼俊公子?他正在想男子的身份,耳边传来邓烨的声音。“那是祁家少主祁澈。”“大魏最深不可测的门阀少主。”“也是谢含玉真正的主子。”任平生听出邓烨的语气不对,疑惑道,“你跟他有过节?”邓烨勾了勾唇,“没有过节,我跟他政见不和。”“他支持门阀贵族势力,我支持太子。”任平生没想到他居然是太子l党派,问他为什么。邓烨,“因为他是我表哥相好啊。”任平生,“……”他面无表情的别过头,“你说的傻子就是你表哥吧?”邓烨脑门青筋乱蹦,“你怎么知道的?”任平生,“……”沐珏知道他表弟从边疆带回来个老婆,忍不住多看了任平生几眼,心想这臭小子眼光倒还不错。魏峥一直留意着沐珏,此时看他一直往下面瞅,他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俊朗明净的少年,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好看吗。”沐珏下意识点头,“挺不错的。”金樽酒杯‘嘭’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溅出来琳琅酒液,魏峥一言不发的看着沐珏,眼底冰冷一片。沐珏笑了起来,在桌子下牵住他的手,“那是我弟媳。”“你天天别胡思乱想,嗯?”沐珏嘴上哄着他,眼里一闪而过一丝不耐。☆、回忆1032宴上古琴铮铮,戏伶声音婉转动听,伴着舞女的玲珑水袖形成悠扬的曲调。蹁跹影惊鸿,一跃争窈窕。“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山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1)沐珏下了主座,看了邓烨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正殿。邓烨放下了银筷,对任平生道,“我出去一会儿。”转身对白昇交代了几句,跟着沐珏身后出去了。任平生看着两人离开,问白昇道,“他们去干什么啊?”白昇看他一眼,“主子没交代。”任平生看出来邓烨这侍卫似乎不怎么待见自己,就没再问。他吃了一会儿菜,台上的曲目已经换了好几个,朝门外看了好几次,心里有点儿着急。任平生眼角扫到萧云若也出去了,他眼皮子乱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来,绕过了台上的舞女出了正殿,左右看了看,碧灯里烛光随着风吹忽隐忽灭,四周除了守门的小厮没有一个人影。任平生问向其中一个小厮,“邓二公子去哪了?”小厮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任平生沿着小厮指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一边是赵平王府修建的假山,石碧高矗,青痕连驳,另一边是茂密的树林,杜鹃鸟在夜间啼鸣,嗓音嘶哑一声一声的宛如哭诉。他没找到邓烨,正打算折回去,感觉到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任平生在原地站定,从树林里刮过来一阵凉风,四周声音不断放大,草里窸窸窣窣,远处似乎有人声,周遭都变得阴森诡谲起来。他脑子里浮现出小时候额娘给他讲的故事,有些吊死的女鬼,死后会留有怨气阴魂不散。吊死的女鬼都穿着红衣,舌头伸出来一大截,瞳孔凸出来,脸上带着窒气的青紫,嘴角咧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头可以转到身子后面去,她们会在夜里专门找偏僻的地方等落单的人当替死鬼。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些都是骗小孩子的,邓烨说过世界上没有鬼。任平生脑门冒出一层冷汗,他握紧拳头,鼓起勇气转过身来。不是鬼,是方才守门的小厮。任平生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你跟着我做什么?”小厮低着头,帽檐遮住大半张脸,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诡异,“来要你的性命。”任平生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厮已经上前劈在了他的后颈上。祁澈耳力极好,听到树林外有动静,其中一个声音似乎还有些耳熟。是下午在盛京街上拉他的少年。“外面的是谁?”谢含玉笑了起来,“是邓烨的人。”“刚才被赵承胤的人打晕了,估计是为了帮萧云若。”祁澈捻了捻手中的玉珏,淡淡道,“找人把他放了。”“盯好沐珏和邓烨,别让太子有可乘之机。”谢含玉心中有些诧异,祁澈向来不会多管闲事,他压下心里的好奇,面上不显,依旧应道,“是。”任平生被人捆起来关到了一间屋子,他想了想,小厮说要他的性命只是说说而已,看样子只是听人吩咐要暂时把他关起来。他正在思考为什么关他,要想办法出去,屋子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这小厮看起来有些眼生,进来帮他解了绳子,低声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