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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随我出去,我是来救你的。”任平生,“……”“谁派你来的?”小厮一声不吭的领着他往外走,没有从来时的路,绕了一段远路带他从后门进了正殿。“我家主子姓祁。”小厮交代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几瞬之间就没了人影。祁?祁澈?任平生压下心底的疑问,在不远处看到了邓烨的身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恨不得立马扑到邓烨的身上。他要告状!!不知道谁要害他!把他打晕了还把他关起来!!好委屈!!要烨哥哥哄哄!任平生欢腾的来到邓烨面前,等看清邓烨怀里有个人时,瞬间愣在原地。萧云若脸色潮红,勾着邓烨的脖子靠在他怀里,一副醉酒不省人事的样子。邓烨的脸色很冷,正抱着萧云若往外走。任平生抿了抿唇,心里又酸又闷,不是说好以后不会再理萧云若了吗?邓烨骗人。为什么要抱他?他喝醉了关你什么事?任平生正要跟上去,一旁的白昇拦在了他面前。“主子还要照顾云若公子,他吩咐了一会儿让我送你回去。”任平生心里不高兴,看见白昇拦在他面前,语气冲了起来,“让开。”白昇依旧纹丝不动。任平生看了他半响,忽的笑了起来,“不让?”“你以后可别后悔。”他转身回了筵席,坐在位上,面无表情的继续看台上的舞女表演。白昇抱剑立在他身后。他注意到祁澈似乎要离席了,起身跟了上去,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昇依旧在原地,只是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任平生心里冷笑了一声,不知道邓烨派白昇跟着他有什么用,估计他跑了白昇也不知道。不对,白昇估计是巴不得他跑了才好,最好别回来了。任平生跟着祁澈去了门口,眼见着祁澈要上轿子,他上前叫住了人。“祁公子。”祁澈顿了一下,侧过头来,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看着他。“可否劳烦公子载我一程?”祁澈捻了捻袖中的玉珏,沉默不语。过了会儿,淡淡道,“上来吧。”任平生道了谢,上了轿子,想了想,在祁澈上来的时候伸手扶了他一把。祁澈避开了他的手。任平生有些尴尬,讪讪的收回手,有些拘谨的坐在了一旁。轿子里布置的很奢侈,摆设都是梨木雕的,座位旁镶了红鸽血宝石,椅子上铺了好几层金丝棉絮软垫,坐上去又软又舒服,角落里还熏的有淡淡的松香,十分好闻。祁澈闭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处剪成一片阴影,耳边一直留意着角落里少年的动静。☆、回忆1133任平生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摸了摸窗棂上刻的麒麟玄文饰图,凶兽瞳仁用碧绿的玉石点缀,表情凶猛暴戾,脚下燃着烈焰延绵,牙尖爪利,仿佛下一秒就会把猎物撕碎吞入腹中。任平生看的入迷,马车行驶颠簸,一个上坡震的他整个人向前仰去,脑门径直磕在了窗沿上。“唔……”任平生脑门磕出来两道红印子,他揉了揉头,嘴巴撇了撇,向后挪了挪坐好,不再瞎动。他坐在角落里,盯着琉璃灯里的烛火看,没一会儿就开始泛困,眼皮子垂了下去,靠着软垫睡着了。祁澈侧过了头,角落里传来少年均匀的呼吸声,少年身上似乎带着淡淡的香味儿,气息充斥着整个马车。祁澈垂眸若有所思。这少年不仅蠢笨,而且对人毫无戒备之心,邓烨居然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出来?想来不过是个玩物罢了。马车驶进盛京大街,华灯挂满屋檐,柔和的烛光打在少年的脸上,少年垂下的眼睫漆黑茂密,鸦羽一般的颤了颤,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嘴角抿着,神色颇有些委屈。祁澈看不见,但是耳边能够听到少年低声的呓语。“不是说了要对我好吗?”“邓烨…”祁澈一双深棕色的眼眸深邃幽寒,眼角微垂遮住了里面的情绪,磨挲在玉珏的手指微顿。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人的承诺。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任平生被祁澈叫醒了,他掀开帘子一看,牌匾上赫然是烫金的将军府三个大字。眼睛扫到门口的人影,任平生立刻放下帘子坐了回去,神色颇有些尴尬。“祁公子,我不回这里,能麻烦你再往前走一点吗?随便找个客栈停下就成。”祁澈垂着眼眸,帘子被一只大手从外面掀开,邓烨漆黑的眼眸看着任平生,冷声道,“下来。”邓烨对着祁澈面无表情道,“有劳祁公子送他。”任平生屁股赖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不敢看邓烨的眼睛,小声道,“我今天不回去了。”祁澈神色淡淡,并没有出声。周遭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分,邓烨眯着眼,眼底覆着一层寒霜,笑道,“你再说一遍。”邓烨手撑着板沿跃了上来,把任平生从马车上一把拽了出来,不顾任平生的挣扎三两下把人抗在了肩上,回头对祁澈道,“多谢。”任平生被顶的有些反胃,他伸手掐了两下邓烨的屁股,“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放我下来。”“邓烨!!!”祁澈放下了帘子,淡淡道,“你怎么看他们两人。”朱莺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邓二公子很在意这个少年。”方才邓烨看少主的眼神隐藏着凶狠暴戾,嘴上跟少主道谢,估计心里恨不得一剑把少主捅了。祁澈垂眸,看来是他猜错了。“走吧。”邓烨走了好一段路才把人放下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任平生,眼眸漆黑如深潭。“为什么要上他的马车?”“为什么不听话?嗯?”他伸手摩挲在任平生的嘴唇上,把他的下唇揉的鲜红,垂眸盯着那一抹鲜红看。任平生面无表情道,“你都能抱萧云若,我为什么不能坐别人的马车?”“他喝醉了白昇也能送他回去,你有必要抱他?”“你前几天才跟我讲的离他远点。”“你觉得你自己说话作数吗?”邓烨脑门青筋乱跳,他伸手按了按,无奈道,“他在宴上喝醉了被人趁机占便宜,正好被我撞见了。”“我不可能看着不管。”任平生面无表情的别过头去。“所以你就为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邓烨,“我留了白昇在那里。”任平生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反问道,“白昇跟